抬眼却见有人从二楼缓步走下来,他竭力去辨认,虽不认识这人,可看见他腰间的令牌又如何不知其身份。
杜桓慌忙行礼:“敢问可是泰亲王殿下?”
陵游见他如此,偏身避开了他的礼,否认道:“我们家王爷未曾在此,在下只是亲王府的守卫,大人不必行此大礼。”
杜桓顿时觉得三魂六魄都归了位,要是泰亲王在清河郡殒命,那他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他松了口气:“对不住,我错认了人。可此处方才到底发生了何事,怎会有如此多的百姓伤亡?”
陵游拧着眉道:“我方才与几位弟兄在此听人说书,那二楼雅间却突然窜出一个人,执着双刀便砍向百姓。我等虽武艺平庸,但又如何能袖手旁观,便提剑与他战了一场,但终究敌他不过,被他逃脱了!”
“执双刀?”杜桓神情一凝。
“大人可是有些印象?”陵游怎会错过他的异常之处。
杜桓并不隐瞒:“下官倒是有些印象,前日里我在城门口值勤,盘查路印文书供百姓入城之时,便是看见了一位腰间挂着两把刀的男子。”
陵游上前一步,眼神中有丝迫切:“你可有看清他的名字?”
“记得记得,下官那日特意留意了下,此人叫吴峰,自汴京而来。”
陵游颔首,低声道:“那吴峰如今离开不久,大人不若快些封城,或可还来得及将其擒获!另外让百姓都谨慎些,此人乃亡命之徒,极其凶狠。”
“下官这就去请封城令!”杜桓交代兵士将软了腿,藏身在角落中的百姓疏散,把受伤的百姓送去医治,这才转身离开。
有几名百姓早便没了气息,兵士便蒙上了白布巾。
布巾的一角垂在地上,被血染红。
陵游侧过身,看着他们将尸首都抬了出去
明砚舟这才领着容昭从二楼走下,如今往门外走的百姓也有数名,两人混在其中并未引起别人的注意。
明砚舟已醒之事尚未透露半分,怎可在此被人发现?
二人快步上了马车。
而那杜桓骑着马疾奔至府衙,王瑜正在值房中看案卷,见他神色匆匆,手中的案卷翻过一页,面色不虞:“何事如此匆忙?你如今也算官身了,行事怎还如此轻浮?”
杜桓上气不接下气:“姐夫……”
“忙公务时,叫我大人!”
杜桓慌忙改口:“大人,发生大案了!”
王瑜手下一顿,他抬眼:“是何大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