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晖的嗓音一下子拔了八度。
惊恐中带着怒气,一副抓奸当场的愤怒和失态。
谢宴离被艳鬼上身了吗,压在他弟弟身上干什么!?
刚才那姿势……他、他恨不得一刀砍了谢宴离。
他一把将谢宴离身前的季庭月扯到身后,瞪着谢宴离怒道:“好你个谢宴离,没想到你出国两年,居然变得这么、这么……无耻了……”
谢宴离将球杆反立在地毯上,淡定道:“我在教他打球。”
“我弟需要你教?他斯诺克打得……”
“哥!你干嘛大吼大叫,吓到我了!”
季庭月及时打断,走到两人之间,挡在谢宴离身前。
他扯着季云晖的手,道:“哥,宴离的球技很好,我向他请教呢,你别一惊一乍的。”
季云晖难以置信道:“我一惊一乍,你们刚才搂搂抱抱的,是在打球吗?”
季庭月眼睛清澈无辜,还给自家大哥使眼色,道:“是打球呀,技术指导……”
季云晖惊骇的看向自家傻弟弟,扣着他的手腕,咬牙切齿低声道:“季庭月,你给我先回家!”
说着,他拉着季庭月出了包厢,在门口时,他回头大声道:“谢总,薛教授,你们先别走,稍等我片刻!”
季云晖把季庭月塞进了自己的车里,吩咐司机道:“张默,你把小少爷送回我那,别让他乱跑,我马上就回来!”
“好的,季总。”
季庭月倒是没有挣扎,关上车门的时候,他趴在车窗口。
“哥,你不要太凶,别把谢回给吓跑了,我还没到手呢……”
季云晖差点心梗,大吼:“季庭月,你给我闭嘴!谢回也是你叫的?”
季庭月撇了撇嘴,“名字取出来,不就是给人叫的。”
况且,谢宴离自己说过可以。
季云晖深呼吸一口气,沉声道:“不知天高地厚,谢宴离他是谢家的当家人,满京市敢叫他‘谢回’的没几个。你给我把爪子收好了,不行我亲自给你剁掉!”
“哦。”好凶……
季庭月把脑袋缩回车里,靠在座位上闭目,把车窗升起,那表情压根没听进去。
看着远去的车子,季云晖心里苦呀。
五岁走失的弟弟,两年前好不容易找回来,人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漂亮金贵成绩好,还完美遗传了母亲的艺术细胞,完全不需要家里人操心。
关键是跟家里人亲近,不隔生。
全家都庆幸的不得了,恨不得捧在手心里宠着。
他这个做哥哥的,更是对人百依百顺,事无巨细亲自照料,别人笑他弟控,他甘之如饴。
谁知,这个胆大妄为的,敢动谢宴离的心思!
要命呀!
天色暗了下来,季云晖点了一根烟,深吸了一口,缓缓地吐出,胸口的浊气清了不少,脑子清醒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