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莺莺见状,以为是司溟不识相惹得自家主子不快,当即凑过来道:“官人,奴喂您喝酒。”
沈忘州瞥向她,冷冷道:“坐好。”
莺莺浑身一僵,吓得瞬间坐了回去。
沈忘州脾气实在不算好,能为司溟忍了这么久在他人生中都可以算上一笔不小的奇迹了,这次他甚至没懂司溟不高兴的理由,因此火窜的
尤其快尤其高。
就好像你遇到一个乖孩子,你把攒了许多年舍不得分出去的糖都给了这个乖孩子,然后乖孩子给了你一巴掌就跑了……
望着司溟的脸,沈忘州脑海中闪过“我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我的脾气!”和“算了算了和漂亮师弟置什么气”。
他深吸一口气,还是决定先干正事,转头就要与莺莺问话。
袖口却突然被扯住,沈忘州回头,微微一怔。
司溟双眼泛红抿着嘴唇看他,见他回头,瞬间贴靠过来,与他鼻尖轻蹭,嗓音委屈极了。
“哥为何不让我叫你官人,她一个花娘都可以叫,哥是不是觉得我不配……”
沈忘州脸上的怒意还未来得及消散,闻言闪过一抹茫然:“嗯?”
怎的就不配了呢。
司溟已经彻底抱住了他,半躺着靠在他胸口,狐耳耷着,那张漂亮的脸都失去了神采,低低道:“哥,你不要我了么?你不是说不会离开我?花娘比我对你还重要么?”
一连串的质问直击沈忘州大脑,他半天才反应过来,小师弟这是……吃醋了?
他心里说不上来的感觉,有点想笑,又忍住了,扶额问:“你喜欢叫?”
又不是什么好词。
司溟双眼含泪地看向他,轻轻点头,耷着的尾巴和耳朵直击沈忘州心口。
沈忘州心底的小人一次次做出捧心的动作,他觉得他养了一只猫,偶尔胡闹抓他一下,他都觉得可爱。
但沈忘州还是过不去心里的坎儿,揉着他耳朵道:“不好听,你不叫,也不许她叫。”
司溟这次倒是没有耍小性子,反而整个埋进他怀里,低低地呢喃:“哥,你让我好难受。”
沈忘州动作一顿,他不知道他嫌弃的称呼和面前乖软的小师弟压根是同一人,这会儿正因为他的话生着气又不舍得冲他发火呢,他一脸直男特有的茫然。
一个称呼而已,怎的这样严重,司溟又生气又难受的。
哄起人来也很直:“出去给你买好吃的,别闹了。”
司溟眯眼,周围温度骤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