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二柱把头垂的很低很低,忍不住偷偷流下了眼泪,两行咸咸的泪水滑到了嘴角两侧,和嘴里嚼着的米饭和到了一起。
一家三口在饭桌上一声不吭的吃着,尽管氛围有些压抑。但是每个人都在有意克制着,尽量避开不好的话题。
一家人随便折腾了一下,时间就过得飞快。
夜色,渐渐爬上了天空。无数的星挣破了夜幕开始探了出来。夜晚有些湿润的潮气开始在空气中到处弥漫开来,氛围里逐渐扩散出一股浓浓的伤感和诡异……
吃完晚饭,此时村子外面已经陆续开始一阵骚动
“终于还是要来了”
二柱爹起身开始收拾起面前桌子上那堆乱糟糟的碗筷。
在这一天特殊的日子里,不论是被选中的还是不相关的村民,一律必须到场。这是鵠祭司最早定下的规矩,鵠族大帝是所有村民的天神,观看仪式和服从则是众人对其聊表忠心的唯一表现。
说白了无非就是以一种强制的手段在镇压着这些村民罢了。
村子里此刻压抑极了,路上匆匆行走而又密集的人群几乎都死气沉沉的,马上,就要有五户人家迎来痛失孩子的一幕。
一阵阵锣鼓与唢呐交杂的声音正从远处开始传来,每个贡品都将要坐上鵠族大帝手底下的“鬼火”抬轿。
一排正在浑身散发着黑烟的影子般模样的队伍,脚不沾地的鬼抬手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敲起锣鼓抬着红色的轿子有序地朝二柱家方向一路忽闪忽闪的走来。
远远传来的骇人的乐曲和红色忽闪忽闪的灯光把漆黑阴冷的夜路照的忽明忽暗,一闪一闪的!
才没多久功夫,一队鬼抬手便走到了二柱家门口。
“贡品上轿!”
一轮阴森恐怖的指示音有些断断续续的凭空响了起来。
二柱走到被鬼火照的发出阵阵红光的大门口,
门口的那些抬轿子的人统统低着头,完全看不清脸的模样,又或者说,他们模糊的脸上根本没有五官!
走出房门,爹娘紧跟在身后,相互搀扶着目送儿子向前走去的背影,女人还想再哭,但无奈嗓子已经有些嘶哑,脸上也尽是风干的泪痕。
只怕是二柱爹此刻若不搀扶着,紧张的女人早就晕倒了过去!
鵠族大帝十年前那次祭祀和这次并不一样,虽然已相隔十年之久,但贡品的等级也随着灵魂年纪的纯净度大小而在不断地更新。
按理说起来,2周半的孩童气息更纯,更浓,对于修炼者来说功力吸收的作用更大,更强,灵魂的纯净度也就更高,没想到,这次竟一改常态,换成了13岁的少年。真是令人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