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并没有实力这个概念，祂最恐怖的地方在于能够更改生灵的认知，这种能力在传说之下无人能挡。”诺亚看着陈识说道。

“你消失的原因就是因为祂吗？”陈识继续问道。

“没错。”诺亚点了点头：“纪元主宰开启一个新纪元的方式，就是清除掉大宇宙内所有生灵的意志。”

“新纪元的开启绝对不是通过这种方式！”陈识皱着眉头反驳道。

“没错，祂的能力影响到了祂自己，让祂产生了这种错误的认知。”诺亚认可的说道。

“更改认知的能力……能具体说说吗？”陈识忐忑的问道，不知道现在的他能否抗住这种能力。

“祂能够混淆拥有相同特性的概念。”诺亚解释道：“比如你是人类，你睁眼能够看到世界，闭眼又看不到。在祂的影响下，你不会觉得自己是人类，而是一台电冰箱。”

“……”陈识沉默了，这玩意，要是在打架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是台电冰箱，岂不是当场暴毙？！

“传说级能挡住吗？”陈识关心的问道。

“付出一定的代价就能抵挡这种影响。”诺亚突然神色莫名的看着陈识。

“什么代价？”陈识突然有股不好的预感。

“自我存在的证明。”沉默了一会后，诺亚继续说道：“在对抗主宰的过程中，世人会逐渐忘记你的存在，你和世界的联系会越来越弱，当世间无人记得你的时候，你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在我的老家，人们说一个人的死亡有三个过程。”陈识突然笑了起来：“身体的死亡，这是第一个过程；世人将其安葬，这是第二个过程；世人将其遗忘，这是第三个过程。”

“……”诺亚没有说话。

“之前的体验卡，就是你存在的记忆碎片吗？”陈识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每一次使用体验卡，都是在削弱诺亚与世界的联系。

“没错，在上一次的纪元战内，我拼尽了一切，最终所有人将我遗忘，只剩一道光在宇宙中飘荡。好在，这道光在人与人之间的纽带中传递了下来。”诺亚点了点头。

“原来是这样。”陈识陷入了思考。

“所以，你想好了吗？”良久，诺亚再度对着陈识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