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床上,翻出偷拍的看诊记录。
上面是病人的一些基本信息和心理状况概述。
曲燕和何飞龙是在同一天生日——农历四月十五。
但看诊记录上面,不会去记病人的农历生日,只会记阳历生日。
我只能一一用手机去搜索这些阳历生日的农历是在几月几号。
搜索了大半天,我总共拍了二十多张,在第二十张的时候,我终于又找到一个农历四月十五生日的人。
这又是一名女性,年龄还尚小,才19岁,名叫曹冰。
她同样是重度抑郁,躯体化症状表现为胃肠不适,以及肌肉酸痛。
她的就诊时间是在一周以前。
如果这是新一轮的七死换命,那她肯定就是第三名死者。
她现在死了?
还是活着?
我连忙给刘哥打了个电话,想让他帮我查查。
可是没打通。
他应该是怕我晚上打扰他睡觉,给我拉黑名单了……
现在查,估计也不好查,看诊记录上只有曹冰的年龄和出生日期,也没有她家庭住址,更没有她的照片,这怎么查?
我看了眼时间,凌晨一点。
还是白天再去查吧。
我躺在床上,准备熄灯睡觉。
这一晚,我睡眠不太好,睡得很轻,一直没有进入深度睡眠。
大概睡了很久,我房间里忽然响起一个哭泣的声音。
这哭声很轻,像是一个女人在哭。
家中无女人,我自然以为是在做梦。
但渐渐的,我发现这不是在做梦,我房间里好像真的有个女人在哭。
浅睡眠让我很快清醒了过来,我睁开眼睛,只感觉后背有些发毛。
我喜欢侧躺着睡,而那个声音,正是从我身后传来。
可家里就只有我和孟一凡,何来女人。
此时我又觉得奇怪,这好像……根本不是我的卧室啊!
这床也不是我的床!
我掐起道指,‘腾’地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只见这是一个陌生的房间,比我的房间要小一些,月光照射进来,房间的梳妆台前,正坐着一个长发女人。
她穿着粉色睡衣,伏案在写着什么,一边写一边发出令我毛骨悚然的哭声。
这哭声有些奇怪,奇怪在哪我也说不上来,总之不像是正常的哭声,有些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