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李七这么一闹,周森也没心情品茶看戏了。直接从文路街,返回了客栈。
客栈大堂里,沈千柔、沈月儿靠窗并排坐着,品着茗茶、吃着小菜。周森、香草见到两人出现在客栈略感疑惑,不是说这几日,不让二人过来了么?怎么又出现在客栈里,难道发生什么意外的事了。
由于周森身后,有李七打手们的跟随监视,周森、香草并没有与沈千柔打招呼相认。周森、香草直接上了二楼回到房间。片刻后,沈千柔、沈月儿也上了二楼,悄悄进入了周森房间。
关上房门以后,沈千柔不顾一切的拥抱住周森。周森被沈千柔这猛然一抱,两大坨温暖的柔软顶住周森的后背,周森一时不知所措。有点尴尬的是,香草、沈月儿还在旁边呢!沈月儿慌忙的用双手捂住了大眼睛,指缝里害羞的看着两人。香草醋意横生的咳了咳,示意两人克制。
周森有些舍不得的,轻推沈千柔问道:“千柔,不是说这几天不要见面了么?避免节外生枝,牵连到你们和千木堂。”沈千柔委屈吧啦的说道:“奴家,想木木相公了嘛!奴家终于理解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木木相公,没想到没有你的日子这么难捱。”不得不说,沈千柔的情话,对周森相当受用,周森爱怜的轻抚着沈千柔的小脸蛋,感觉自己愧对了沈千柔。
香草看不下去了,这个腹黑的沈千柔她还是了解的,不至于几日不见思念成这个样子。沈千柔还是会顾全大局的,没有正事肯定不会冒着风险过来的。
看着两人不聊正事,一直拥抱着,香草有些不耐烦的,咳了下,酸道:“你们俩,腻味够了没。你们没够,老娘可看够了。到底什么事,冒着暴露的风险过来。不要给老娘说,如隔三秋,思念的话。老娘不信!”
沈千柔有些不服的回复道:“千柔就是想相公,想香草师姐了嘛!”香草鄙夷的瞪了沈千柔一眼,撸起袖子,作势要动手,沈千柔只好老实说道:“除了想你们之外,确实有事。这几天,千柔派人专门打听了一下,此次花溪社诗词大会的情况。”
周森、香草都坐了下来认真听沈千柔说道:“本次的花溪诗词大会,和以往每月举办一次的诗会,还不太一样。本次诗词大会正逢七夕节,七夕诗词大会江夏州每两年才举办一次,平常的诗词会,一般就只是江夏州学堂、诗社人员参与,人数不会太多,水平一般。七夕诗词大会则不同,两年一次,江夏州府、花溪社都比较重视,奖励丰厚,所以几乎江夏州所有的书院,诗社都会参加。甚至几个临近州府的所有诗社也都会派遣诗词翘楚前来与会。也就是说这次诗词大会夺魁的难度。要远远超于预想。”
闻听此言,香草不免再次担心起来,如果诗词大会夺不了魁首,真的有可能会被李七等人给揪送到官府的,要是被治个大不敬之罪,真有可能送命的。那位李七公子说在说送官的事时,不像是开玩笑的。
香草忧心的劝周森道:“木木,这如何是好?七夕诗词大会夺魁难度可想而知了,实在不行,我们还是想办法逃走吧。我看他们看守的也不是很严,四个打手我还是能应付过来的。”
周森心中暗笑:可笑,整个江夏州又如何,我有唐诗宋词三百首做背书,那可都是经过世世代代沉淀流传下来的佳作。不说是江夏州,即便是整个大乾,甚至邻国都加起来,周森也不带怕的啊。何况别人是临场赋诗,周森则是背诗词,哪能会输。
周森看出,香草、沈千柔、沈月儿都有些担心,便宽慰道:“放心,本次诗词大会魁首我是有绝对信心的。”三人了解周森的过往,仅凭周森一句话,难能心安,还是表示忧虑。
周森继续宽慰道:“这次我真不是在说大话,你们什么时候见过我拿生命开玩笑的?我说有信心的时候,你们是可以完全相信。”周森顿了顿,继续讲道:“还有,其实我感觉这个李七并不是真的想置我于死地。他好像只是想激发我的潜能,看看我到底能做出何等佳句诗词吧。或许他应该另有目的的。”香草、沈千柔、沈月儿三人表示疑惑。
周森解释道:“如果李七是想置我于死地,不至于只安排四个打手,看守我们。那天街市师姐,展示出的剑术,他们是看在眼里的。如果师姐发难,这四位打手是应付不来的。而且你们看看,打手们看守的也是相当懒散,简直是在应付工作。我想即便我们现在真的跑了,他们也不会追的,就是做个样子,而已。”
沈千柔还是有些不放心,说道:“奴家没有见过这个叫李七的公子,不敢妄下结论。不过,以防万一。要不我们还是逃走吧。千柔与月儿愿意掩护相公、师姐,你们乔装一下,翻窗走吧。”
周森摇头道:“其实,我这次参加诗词大会,不单是因李七所逼迫。我们要找回狗狼之妖案,那些被掳走的女子,诗词大会也是必要的途径。如果现在就这样灰溜溜的逃走了,再回来找寻可就更难了。”周森看了看三人犹豫的目光,继续说道:“如果那些女子不找回来,我心里是过意不去,承诺了别人的事,还没尽力,怎么就退缩了呢?况且我们承诺的还是昌南百姓。”
香草、沈千柔、沈月儿也努力的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其实他们都有这种责任感,只是过于担心周森的安危而已。周森继续说道:“还有,我也想借诗词大会机会,看看李七,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
既然周森坚持,众人也只能配合了,就不再相劝离开。与周森共同面对艰巨任务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在一起就好,怕他万丈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