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森的话,刚说了个开头,就感觉香草身子微微一颤。不用说,周森清楚,香草已知道周森想要说什么了,一起相伴这么多年,可以说一撅屁股香草就知道周森拉的什么屎。
又到离开的时候了,离开是为了更伟大的事业,是为了更好的相逢。但是离开的时刻是那么的令人心碎,离开的决定也是难以……此刻是煎熬。
周森继续说道:“起初,昌南是路过,后来打算待半年,现在竟然待了近两年时间。而且这儿有了我们幸福美满的家,家里有萧夫人、萧珠玉、沈千柔、沈月儿,她们已成为我们一辈子家人,一生依恋都不愿意远离的家人。哦,还有赵铁锤。昌南虽然不是我们的家乡,现在已经胜过家乡。”
听到周森的这些发自肺腑的话,香草已抑制不住悲伤的眼泪,轻声抽泣起来,心里难过,人生为什么要有离别的选项。
周森艰难的继续说道:“但是我们的责任,我们的目标,我们还有最初的理想。我们的征程,才刚刚起步,还需要继续前进,去完成……”周森话还没说完,香草已用手堵住了周森的嘴,不忍让周森继续讲下去。听着周森的话,香草心已难过到滴血,香草又何尝不知周森讲出这些话,是有多么的艰难,那简直像用钝刀割裂自己的心口。
将近两年的时间,每日都是轰轰烈烈的,组建了如此温馨、和谐、快乐的家,创建了现如今昌南商业龙头香木社,更是缔造了富强、民主、百姓安居乐业的昌南县。现在要舍下这一切,转身离开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但是又不得不走,她们要继续前行。
娴熟温柔大方的萧夫人,乖巧善良精明的萧珠玉,古灵精怪还有些腹黑的沈千柔,孔武有力中肯实干的赵铁锤。这一年多的融洽生活,一年多共同奋斗的点点滴滴历历在目。这里的生活是那么的和谐,与美好。想象两人就要亲手给这段美满划上句号,对于自己与家人都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情,简直像是在亲手杀死这两年的自我。
这次别离,下次相见已不知会是什么时候了。
香草已悲伤到不能自已,努力挣开周森的怀抱,转身面向周森,恳求的说道:“木木,我们可不可以,不走了。”听到香草心碎的请求周森差点脱口而出答应了。但理智的周森知道是不行的,离开也是为了今日的幸福美满更长久。
周森振奋自己的精神,解释说道:“如今的安逸只是短暂的,如果我们不继续走下去,继续强化我们的势力,是保护不了现如今这份安逸的。就比如,如果朝廷换个县令,新来的县令想挑战我们对昌南县的控制,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都算是一个很大的挑战。当然如果只是在昌南县生存下去,不想太多,我们也还是应付的来的。但是这将远远偏离我们最初的理想与目标。我们肩负的责任,难道就这样放弃了么?”
香草哪能不清楚自己肩负的使命,只是不知如何面对与众人的离别,她此刻多么希望自己能任性一回。周森不忍继续讲下去,香草也不忍听下去了。两人甚至不忍继续想下去了,紧紧拥抱着对方,相拥而泣。
此刻两人虽然情绪是低落的,但是男人抱着爱恋的一直想要的女人,再悲伤的时候也是把持不住的。女人也是那荷尔蒙的诱惑,是那么的令人神往。想要从心的交流,转变成身体的交流。香草已感觉到周森身体的变化,知道这是个危险信号,因为她也快把持不住自己了。周森此刻情绪也几近于疯狂,想彻底的释放。
香草此刻又产生了那种背德的羞辱感,自己是周森的师姐,从光腚照顾到周森张大。不可以这样的,不能让周森进入自己的身体。香草不知哪来的力量,把自己从感性中抽离出来,香草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把周森推开了,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周森,推出门外,说道:“木木,你冷静一下。我们不可以……”香草没把话说完,赶紧关上了房门。缓了缓神,香草又向门外说道:“木木,既然决定离开了,就早些与他们说了吧!”说完话,香草依靠着房门,蹲坐在了底上。一会内心小鹿乱撞,一会难过悲伤泪流不止。
这次周森被赶出香草的房间,并没有被揍,但是比每一次被暴揍着离开香草房间时更要悲伤。现实对于二人为何如此的残忍,给了二人幸福美满的家,却需要他们自己去打破这份需要一生呵护的美满。周森默默流着泪,回到了自己房间,一夜无眠。
离别的话总是那么难开口,一连几日,香草、周森的情绪低落,像是有什么话难以开口。二人悲情的状态,让大家难免生疑、猜忌,也逐渐的影响到整个天师府的氛围。
聚散总有时,长痛不如短痛。这日周森,再次召集了天师府的家人们。厅堂里氛围显的格外压抑,貌似大家都有预感已经发生或者将要发生会令大家悲愤的事情。
周森镇定精神,清了清嗓子,艰难的开口说道:“大家也都知道,我与香草师姐来自龙虎山。此次下山,我们有着自己的目的和使命。原先,本只打算在昌南县最多停留半年时间,没想到这一待就近两年时间。现在的昌南已成为我与香草师姐的家,天师府已成为大家温馨的家。现在的天师府可以说屹立于昌南县,巍然不倒。”周森顿了顿声音别的有些呜咽,不忍继续说下去,香草已默默流下眼泪,众人看着二人的反应也都变的局促不安。
周森接着说道:“但是我们的理想刚刚起步,我们肩负的责任还没有履行。接下来,我与香草师姐暂时打算……要暂时离开昌南,要继续完成我们的使命,开启我们新的征程。不过大家不要难过,这次只是短暂的离别,天师府早已是我与香草师姐的家,我们总归是要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