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染星出马，祁晏就会愿意帮忙。

段云舒：“那美姬的服饰还是我来准备，美姬能歌善舞，还能吟诗作赋，这些祁晏有没有问题？”

祁晏：“我不识字。”

这话一出，其他三人都怔愣住。

“一个字都不认识？”

宋染星比划了一下，“百家姓呢？”

祁晏不明白他们为何这副表情，冷淡地道：“不识。”

他认得一些神文，被流放下凡后闯荡了一阵，颠沛流离，打打杀杀，没过过什么少年人温书写字的日子，也没什么机会接触到什么文学素养。

之前宋染星说他背德，他也大大方方地认了。

他虽本性并非如此，但经历了太多，不知道从尸骨堆里爬出来多少次，被刺杀的时候讲究道德，死的只会是他自己。

宋席野道：“这都是小问题。灵宠虽然人智不多，但祁小蛇已修成人形，聪慧多资，只要小师妹愿意教，不过是时间问题。”

宋染星指了指自己：“为什么得我来教啊？”

段云舒笑道：“他是你的灵宠，最听你的话，与你最亲，不是你教还能是谁？”

宋染星看了一眼祁晏桀骜不驯，写满叛逆的脸，心道你们是从哪里看出来他与我最亲的？

最终这事儿没得商量。

宋席野要继续去打探消息，段云舒要准备美姬服饰，这教识字的任务，好像真的非她不可。

于是。

当晚宋染星从小二那拿了黄纸和毛笔，正式开始教龙认字。

“你先看我怎么握笔，这么拿。”

宋染星给祁晏示范着，以前她学过书法，搁置几年难免手生，但妖怪中的多才多艺好歹与凡人不同，只要能写出字符，这些细节都不太重要。

祁晏的视线停在她僵直的手臂上，似是随口一问：

“你的名字怎么写？”

“我？写我的名字做什么，再说是你学习识字写字，怎么也得先学你自己的名字吧。”

宋染星说着，在黄纸上落下他的名字。

觉得写得不怎么好看，又重写了一遍，在下面写下自己的名字。

祁晏。

宋染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