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话间，雾妖重新凝聚起新的烟雾，刚才还在挣扎的触手端口瞬间恢复如初。

“龙，龙肉……啊啊啊啊啊嗷——！！！”

“聒噪。”祁晏轻蔑一瞥，除了999能在他面前尖叫，还没几个不长眼的敢嚣张。

他微微抬眉，还在迅速膨胀的雾妖瞬间又吃了几个冰棱，深渊大口塞满了冰碴，身体被刺穿得千疮百孔。

浓稠的白雾从破口之处蔓延泄露，雾妖妖气尽散，已经快要维持不住原形。

“龙，龙肉………”雾妖虚弱地呻吟着，声音沙哑如同破风箱般刺耳难听。

宋染星坐在地上，怔怔地盯着雾妖的五官逐渐变得扭曲，眼窝逐渐空洞，丑陋至极，如同缺了眼球的恐怖幽灵。

不消一会儿，白雾状的残骸便化为一片浓雾，往她的方向飘了过去。

本以为妖力散尽雾妖已造不成威胁，谁料那雾气往阴暗处堆积，在宋染星看不见的地方，突地缠住了她的脚腕，往小腿处蔓延。

“啊！！！龙肉！！龙肉！！”

妖力侵蚀如针一般穿透她的肌肤，宋染星嘶了一声，正要用另一只腿将他踢开，祁晏先一步而上，抓住她的脚踝。

“找死？”

脚踝处蔓延出冰冷刺骨的气息，那无形的雾气被冻成实体，眨眼间被凌冽的寒气撕扯成碎片。

身为不需实体就能存在的妖怪，雾妖的生命力属实顽强，都成了碎片都还能苟延残喘。

“龙，龙肉……啊……”

他真是想龙肉想疯了。

祁晏自然捕捉到了他这点执念，眼眸微眯，玩味道：“就这么想吃龙肉？”

说罢，他拔出袖中弯刀，将扎紧的护腕取下，刀起刀落，血淋淋的血肉剜下一块，整个过程皆在一息之间，他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雾妖嗅到魂牵梦绕的血腥味，虚影疯狂地颤抖，趴在地上将祁晏滴落的血舔的一干二净。

那血肉掉落在地，被雾妖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

“喂，你……！”

宋染星不知他这是意欲何为，根据段云舒所说，龙的血肉可让妖怪的妖力暴涨，那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