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寻欢在万马堂又一次见到薛震天父子,询问其白天羽等人下落,知道白天羽、花白凤等人仍被困在万马堂之中。李寻欢和丁振东说明此情,丁振东向马行天求情放出白天羽等人,马行天说道:“我之所以暂时收押白天羽等人,一是因为白天羽傲慢无礼,二是因为黑龙会也对白天羽势在必得。前些日子黑龙会来信中言明,东瀛忍者已与西域魔教结盟,西域魔教要擒杀白天羽,东瀛忍者自然会对白天羽也深感兴趣,提出条件之一就是要我截杀白天羽。我把白天羽留在庄中,已向黑龙会撒出信去,届时边城赴约时把白天羽作为交换筹码,用来换白云贤侄女。”
丁振东拱手道:“行天,你真是心思缜密,倒是让你为白云做了一回坏人。”马行天道:“老爷子这是何话,没有您就没有我马行天,更不会有这万马堂。黑龙会若是要拿空群去换白云侄女,我也义不容辞!”丁振东对马行天万分感激说道:“行天老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用他人性命去换取白云安危,实在是有违侠义之道。我看还是把白少侠放了吧。”
李寻欢上前说道:“丁世叔,我看马堂主也未必是真要用白天羽去换白云姑娘,恐怕马堂主也是借此把黑龙会和西域魔教之人引出,同时诛杀并解救出晚晴和白云吧,这样子一箭三雕,真是妙计!”丁振东恍然大悟:“倒是我老糊涂了,行天老弟真是好计谋!”马行天道:“老爷子侠骨柔肠,实非我辈所能及,更是令人佩服!”
三人彼此表明心迹,疑惑顿消,只是精心筹备安排边城之约。
九月十八转瞬便至,当天艳阳高照,晴朗无风。万马堂前白色大旗巍然而立。
万马堂内,马行天安排公孙不平和儿子马空群镇守本堂,以防东瀛忍者调虎离山。马行天另外安排薛震天等三天王埋伏在边城长街两侧,静观新月赌坊内动静,伺机而动。马行天和李寻欢、丁振东、铁传甲四个人带着丁乘风和白天羽去边城新月赌坊赴约。
马行天和丁振东各骑一匹西域良马,在前疾奔。铁传甲驾驶马车,李寻欢和丁乘风、白天羽三人坐在车厢之内。李寻欢手拿酒葫芦自己喝酒,丁乘风和白天羽两人则是五花大绑坐在车厢一角。
丁乘风和白天羽皆是少年英雄,何时受过如此委屈。李寻欢看着他俩,一时竟无话可说。万马堂和边城相距不就不远,早晨用餐后,众人自万马堂出发,不到中午时分。已可望见边城的长街。
马行天一行到了边城长街一段,抬眼望去,长街人竟空无一人,视线自长街一端只望到另一端,长街之上死寂一般安静。
马行天一行放慢马速,全心提高戒备,东瀛忍者狡诈诡异,众人唯恐沿途有埋伏,是以小心翼翼赶向新月赌坊。新月赌坊位于边城长街中心最繁华地带,平时这里来人川流不息,是边城最热闹的所在,而今这里也是一片寂静,
众人来到新月赌坊门口,见赌坊门口早就一边站了两个手持倭刀的东瀛浪人,东瀛浪人恶狠狠地盯着众人道:“人可都带来了?”丁振东一挥手,李寻欢把丁乘风和白天羽自马车车厢内拉了下来,两人虽略显狼狈,但绝不愿在东瀛人面前失了体面。于是神态仍是傲然不已。
东瀛人见到两人,自怀中掏出两幅画像,仔细查看一番,说道:“正是这两人。你们随我进去吧。”马行天一行连丁乘风和白天羽一共六人。六人随东瀛浪人进的屋来,只见屋内有五个东瀛浪人,其中一个坐在赌坊中间赌桌后面,俨然是这群人的带头之人。其余四个东瀛浪人,分成两组,两个人一组各自看押着丁白云和马晚晴。
马行天自忖带头之人必是黑龙会首领,来信落款之人武田雄。马行天在屋内站定,拱手对带头的东瀛浪人说道:“武田首领,初次相见,幸会幸会!”被马行天称作武田的那人,头一歪也不还礼,说道:“武田首领此次没有前来,命我前来会会马堂主!”马行天心内一惊,心想看来武田雄留有后手,此次看来不能将他一举擒获了。
马行天心内暗想,面不改色,笑着对带头日本浪人说:“无妨,受武田会长之命而来的,就如同武田会长亲自来一样。我们这边把人带过来,还是就地交换吧!”
日本浪人说道:“好好,马堂主果然快人快语,我们先换谁?”马行天不假思索说道:“先用白天羽换丁白云。”日本浪人首领手一挥,看押丁白云的两个日本浪人押着丁白云往前走过来。铁传甲也和白天羽走上前去。四人走到屋子中间,各自交换完毕又回到本方队伍。
马行天叫铁传甲帮丁白云把绳索解开。他又对日本浪人说:“咱们再用丁乘风换马晚晴。”日本浪人首领手一挥,两个看押马晚晴的日本浪人故技重施,又押着马晚晴往前走去。李寻欢则带着丁乘风走向前去。四人走到屋子中间,两组交换完毕,李寻欢带马晚晴回转身欲往回走,一名浪人突然反手用刀柄点向李寻欢后背要穴。李寻欢机警非凡,侧身用家传踏雪寻梅身法躲过此次攻击。另一名浪人见同伴失手立马出刀相助,突然本来被五花大绑的丁乘风一拳砸在另一名日本浪人后背之上,日本浪人立时口喷血箭倒地不起。
东瀛忍者首领发现不对,还未反应,白天羽也已经挣脱束缚,双拳分击看押自己的两个日本浪人,两人躲闪不及,也是被击倒在地。
众人出手极快,转瞬之间形势大变。东瀛浪人九人已被击倒三人,万马堂这边连被解救的丁白云和马晚晴两人,可战之力还有八人。东瀛忍者本欲借第二次换人质之时,擒获李寻欢,再抓马晚晴,然后便可以李寻欢、丁乘风、马晚晴、白天羽四人挟持晋中李家、关东丁家、飞花堂和万马堂四家势力。现在捉鸡不成反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东瀛忍者首领见势不妙,口内清喝一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