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书的手心都生出了一点汗意。
桃枝答不出,气氛僵持着。
容且衔神色淡淡,带着几分嘲弄替她回答:“从妇夫,恩子父。”
桃枝一副‘我让你回答了吗’的表情看他,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容且衔将两盏茶的其中一盏放在桃枝面前。
“罢了,刚刚是逗无缺的。子衔想起之前成亲没有喝交杯酒,这里无酒,便以茶代酒,无缺可愿补回来?”
他目光灼灼,眸子里带着些许让人难以拒绝的深情。
桃枝怔了一会:“......”
看似放过了她,可这跟输了有什么区别?
只不过从一个坑掉到了另一个坑。
坑里多了个目标对象陪葬而已。
罢了,好歹他愿意喝了不是?
桃枝最后颔首应下。
在喝交杯茶之前,容且衔言辞轻缓,意有所指:“无缺,我此生最恨负心人抛之弃之,若是见着了,必杀之。”
桃枝眼睫狠狠一颤,握紧了手中的书。
猛然想起张望杀月弦的场景,鸡皮疙瘩不由自主冒了出来。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要她不承认,他也找不到花无缺这个人。
桃枝强颜欢笑附和:“负心之人确实可恨。”
容且衔抽出桃枝手中的书,两人面对面坐着,他将茶递到桃枝手里。
桃枝接过茶盏与容且衔交臂而过,在容且衔的目光下喝下了茶水,将茶水含在口中,用余光探视。
见容且衔也垂头喝茶,桃枝微抬手,用宽大的袖摆挡住。
茶水轻轻吐在衣袖上,以保证袖摆全部浸湿不会滴水。
喝完之后桃枝泰然自若将茶盏放在桌上。
她微甩了下袖子,双手放在腿上,坐得端庄优雅,格外温婉。
实际为了掩盖被浸湿的袖摆。
桃枝颇为不自在道:“很晚了,我们睡觉吧?”
说着她便装模作样自顾自脱了外衫,剩白色里衣,然后非常乖巧地往床上爬。
桃枝睡在里侧,给容且衔留出一个空位。
容且衔面上露出了一抹古怪的笑意,起身也随桃枝缓缓脱了衣裳,扔在桃枝那件外套上面。
青衫压着浅色衣裳,隐约间透露出一丝暧昧又旖旎的意味。
桃枝眼睛紧紧盯着容且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