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她确定张望是重伤,筋脉寸断。
手腕上还有四个血洞,她立马撸起袖子,白皙的皮肤上什么痕迹都没有。
容且衔见此,了然一笑,语气中带了几分森然:
“师父,考虑清楚了吗?你知道的,阿衔下手一向没个轻重,若不是师父在,百年前宋玉缺的不是胳膊而是脑袋了。”
桃枝抬眼,只见呈遇之那张狼狈的脸逐渐发白,继而视线转向笑得可怖的那人。
想起百年前不曾手下留情的那一刀,着实让人发颤,他竟是隐藏得这么深么?
八岁小儿。
桃枝暗恼这法子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险险过了任务,但万一容且衔用她的身体乱来,她到时候回到身体里就不好做任务了。
真是兔崽子!
桃枝只好先稳住他,强撑着胸口痛,盘腿坐在地上不看他,“罢了,依你,但我们师徒俩百年未见,哪来的感情,是不是过于突然了?”
容且衔笑道:“那我就给师父培养感情的时间,如何?”
见桃枝不说话,他又轻飘飘加了句:“总不能让徒弟平白无故失了条幻音藤,却连点甜头都讨不到罢?哪有这般做生意的?”
说是要补偿,实际在威胁她。
桃枝无语,第一次被自己的急中生智蠢哭。
桃枝没好气道:“可以,一月生不出感情,不能为难我,时间会证明这份感情是你的错觉。”
容且衔只笑不答,皮笑肉不笑的模样真是让人难以揣测他在想什么。
桃枝也不在意,反正换魂符的效果也不可能很久。
到时候换回身体,直接带着呈遇之跑路。
桃枝言简意赅:
“我现在是呈遇之和张望的师父,元虚宗的桃枝真君,我平常唤呈遇之子遇,张望子衔,还有一个小师侄雁雪刚刚为救子遇死了,我们现在要在秘境度过一月,再去极寒之洞。”
容且衔置身事外的模样,也不知听了还是没听。
桃枝:“你现在扮演我,要了解我身边的人和习惯,知道了吗?”
见桃枝要求诸多,容且衔挑眉:“那徒弟也有要求。”
桃枝以为容且衔也有相同诉求,便说:“嗯,说吧,我演技不错,什么身份都信手拈来。”
容且衔刻意拖长了音调,意味深长道:“徒弟的要求是——
师父需对外宣称我是师父的未婚夫。”
桃枝有些僵硬扭过头瞪他:“不行!”
容且衔面上似笑非笑,语气却有了几分危险:“难道师父刚才是诓骗徒弟的?”
桃枝摇头。
容且衔又意有所指:“担心元虚宗宗规?”
桃枝忙不迭点头,容且衔又说:“可是我们俩是师徒,只有你知我知,无人知晓。”
桃枝一噎,话都让你说完了,我说什么。
忽地桃枝猛然想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