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倒说不上。”接过了方茉的茶，刘黎放在桌上却没有喝：“只是想着你与她许久未见了，这一时突然，怕她吓着你。”

赫滢听见转过了头，继续梳发：“皇上多虑了，以前的事都过去了，臣妾都忘了。她早已不是我的二姐，我也不再是当初那个懦弱的三妹，皇上无需为臣妾担忧。”

刘黎闻言松了一口气，他原本还有些担心赫滢见了她后会来找自己发脾气，甚至已经想到了一些更过分的画面。

不过眼见赫滢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沉静，便也放了心。

“咳咳，”不过刘黎见她面色如常，还是有些顾忌：“滢儿，自从认识你以后，朕便再也没有见过她了，所以......”

“皇上不用说这些。”赫滢望着睡莲菱花镜中的自己，坦然道：“那都是皇上与臣妾相遇之前发生的事，您不用介怀。再者，您是皇上，想见谁就见谁，想宠幸谁就......”

“滢儿......”

见她如此识大体，刘黎很是欣慰。但她这么懂事，反而让刘黎更多了一丝心疼。

于是刘黎起身走到了赫滢身后，抚摸着赫滢的秀发道：“虽说朕已决定不再去见她，但她好歹也是太府寺少卿家的人。所以若非大错，朕也不会对她做什么。”

赫滢点点头：“臣妾都懂的。”

见赫滢如此乖巧，刘黎伸手接过她的黄杨木鎏金花卉梳，亲自替她梳起了头发。

长长的头发垂直臀部，赫滢见镜中的刘黎亲手为自己梳发，难免多了几分柔情和感动。一时间，两人都不再说话，只安心享受着眼前的宁静。

情至深处，刘黎不禁问道：“滢儿这是用了什么香，闻着可香了。”

赫滢道：“前阵子倩嫔教臣妾做的百合香油，里面还加了油胭脂和黄蜡，听说搽在头发上可以留香一月呢。”

刘黎抚摸着赫滢乌黑油亮的头发，又拿起一缕放在鼻下轻嗅片刻：“这倩嫔好方子当真是多，看来改天朕也得去学几招了。”

明瑟宫里一片温馨，就连太监和宫女都不忍进来打扰。明黄的灯下只有二人互相依偎在一起，甜蜜与幸福交缠在一起，当真是羡煞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