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里写着知晓她常年劳作辛苦,一回宫便让人把那日猎的动物做成了手衣和围脖,只等着入了冬送给她。
拿来细细看着那火红的手衣,赫滢又想起那日打猎的情景。只不过那时还是夏天,这会转眼已经入了冬。
时间转瞬即逝。
过了年关,赫滢转眼又大了一岁。每当她去给母亲请安时,张氏都会一脸高兴地看着她。
“多俊的一个闺女,看看宫里请来的教养姑姑就是不一样。原本就很好了,这再略微一点拨,就更出挑了。”
“只是怎么会遇上那样的......”
关于赫滢的身世,张氏也略有耳闻,她私下还和夫君骂过那姚大人。
“这么一个知书达理的女儿不珍惜,真是祖上造了孽。”
“生了又不养不教,和那牲畜又有何异?”
张氏和赫大人都是从小地方升迁来的长京,所以张氏说话难免粗鄙了些。但是话糙理不糙,赫大人也没表示反对。
只是每每当她说完消了气,他符附和两句后,才摸着胡子道:“夫人这些话,关起门来咱俩说说就行了,可千万别传了出去。”
“要知道隔墙有耳啊。”
一番劝解后,张氏也深知这个道理,说了几次后便不说了。
时间很快,便来到了开春之际。
周夫子照例来到院内教授赫滢作画,当今日课程结束后,赫滢示意侍女递给她一包银钱。从那包裹着的鼓鼓囊囊的袋子上来看,已经远远超出了赏钱的量。
“四小姐这是何意?”周夫子疑惑道:“可是觉得在下画艺不精,打算另请高人?”
“必然不是。”赫滢解释道:“周夫子尽管收下吧,这是我的一份心意。”
“周夫子画艺精湛,岂能妄自菲薄?我跟在你身边,可学了不少东西呢。”
周夫子便更不懂了:“那这是?”
赫滢起身,动作缓慢而优雅,“我依然想学。只是,以后怕是没有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