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这样?”
母亲的病越来越重了。
姚仪知道母亲在生下她以后身体就落了病根,需要时时吃药调理。那时大家还以为她仍旧受宠,所以大夫也请的勤快。
只是日久见人心,见母亲渐渐失了宠爱,那些下人就越发怠慢。加上母亲人微言轻,之前父亲赏下的首饰钱财也早拿来换成了钱去看病吃药,所以手里也没有多余的钱去赏赐下人。渐渐地,母亲竟连大夫也请不到,药也吃不起了。
堂堂太府寺少卿家的姨娘,居然到了连药都吃不起的地步,说出去简直荒唐至极。
这一封简短的信看的姚仪是泪如雨下。
可她却没有任何办法。
她既不能出去看母亲,也没有多余的钱去请人去为她看病。
一时间姚仪整个人都像是被笼罩在阴云里,惆怅至极。
见姚仪如此伤怀,王湫也十分着急。
“实在不行,你求求那位。”
一句话点醒了姚仪:“你是说?”
王湫点点头:“他既然能为了你重罚了那孙家,那自然也可以帮徐夫人请来大夫看病。”
“怎么能说是为了我......”姚仪还想辩解。
“若不是他想轻薄于你,你觉得那位会下如此狠手吗?”
“自古以来官官相护,他们做商人的哪一个不中饱私囊,就连那采买的小方都会偷偷做假账赚点小钱。更何况是他们?”
“你以为那位难道不清楚他们私下的勾结吗?”
是啊,见王湫这么说,姚仪恍然大悟。
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管。
“所以啊......”见姚仪明白了,王湫劝道:“所以你不如去求求那位,他既对你有情,那帮帮你又如何?”
是啊,他可是天子,这世间权力最大的人就是他,他想做什么自然都可以。
一想到这,姚仪拿出那位赠予的价值连城的文房四宝,只稍微一思索,便下笔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