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看,一名沙弥尼正帮着另一名沙弥尼用篦子梳理着长长的头发,而那名正在被梳头的沙弥尼正是姚仪
刘黎听见她们说:“梳好了,你且弯着腰。”
姚仪听见弯下腰,正准备把大半的头发放进了面前的水盆里。小黄就冲了过去,冲她们晃着尾巴。
“小黄乖,过会再和你玩。”看它来了,姚仪摸了摸它的头,示意它乖一点。
那狗像是听懂了姚仪的话,听闻不再闹腾,而是乖巧坐在了树下。
姚仪重新把头发放进了水盆里,用侧柏叶帮轻轻揉搓着头发。一旁的沙弥尼则用水瓢帮她浇着水。
微风吹拂,带来了一缕清凉的柔风。阳光透过密密层层的树叶洒下了点点斑驳的阴影,也遮去了些许夏日的炎炎热意。刘黎见姚仪侧着身子,露出了半截白净的脖颈和凹陷的锁骨。因为沐发而挽起来的细长柔软的手臂正小幅度上下晃动着。
这一幕带给了他极大的刺激。
女性特有端庄典雅之美在此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刘黎就站在那,愣愣看着姚仪洗完了头,然后用布一点一点擦干,接着又用篦子重新梳理了一遍头发。
“等快干了,再用抿子抹一点芝麻油吧。”
姚仪道:“太麻烦了,还是算了吧,又不是在宫里,擦干了就好。”
另一沙弥尼听之笑道:“你啊你啊,人人都说我们傻,年纪轻轻就在这里受苦,我看你小日子过得可舒服了。”
姚仪正擦拭着湿了的手臂和脖子:“那当然了,我们又不受宠,回家不也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还不如到这寺里来。我在这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别提多自在了。”
“你说是吧,湫姐姐。”
被唤湫姐姐的沙弥尼道:“那是自然,不过也有得有失吧。你得到了自由,不也失去了自由。要一辈子呆在这里,你舍得吗?”
姚仪道:“就算回了家,我一个嫁过人的妃子,早被家族视作弃子,日子只会比进宫以前更难过。”
“如此倒不如到这里来,每天诵诵经,写写字,少了那些尔虞我诈,人也轻松几分。”
说到这那沙弥尼点点头:“说来咱们能过上这样的日子还得感谢当今圣上。要不是新皇下令不用我们去守陵,否则啊说不定我们早死在寒冬腊月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