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堂前,就在文骈等人去十里坡讨伐韩墨的时候,一个身穿檀色长袍的男子持枪站立。
此时天气爽朗,午日的阳光也不太炎热,男人面容冷峻,手持一杆银枪。
这枪全长约九尺五寸,枪身采用稀有的“云纹银”锻造,枪缨洁白,枪尖锐利。
流云堂的大管家苏无已经迎了出来,男人告诉他,自己是来找‘戾魂剑’的。
苏无看着眼前男人的打扮武器,也不敢轻视,但还是让他在流云堂的外面等,自己候在了一旁。
夕阳逐渐西沉,天边开始泛起了淡淡的晚霞,男人还是一动不动。
他的枪也跟他的人一样,一动不动。
苏无知道,这恐怕是一个极不好对付的人,他有着常人没有的耐力和定力。
文骈终于回来了,他一眼也看出了这个男人不好惹,于是剑已经被他拿在了手上。
“阁下何意?为何堵在我流云堂前碍人进出?”
听到文骈的话,男人终于动了,人一动,枪就跟着动,凌厉的枪芒已经逼近文骈的脸。
文骈却连剑都不抽出来,淡定地看着枪尖杵到了他脸前几寸的地方。
男人有些惊讶道:“你为什么不拔出你的剑来?”
文骈道:“我从来不向无名之辈拔剑。”
男人笑了,收起长枪抱拳道:“在下云霄,一介散人,来这里只为向‘戾魂剑’请教。”
文骈道:“请教?”
云霄道:“不错。在下素闻‘戾魂剑’之剑威,在修仙大会上打得陈南连他的绝技‘大荒天指’都未使出,实在是佩服不已。”
文骈冷笑道:“我怎么感觉你话里话外都是在嘲讽我说,这个陈南是故意输给我?”
云霄讥讽地笑道:“哪里哪里,在下怎敢对仙人妄自猜测?”
文骈懒得跟这个人多费口舌,有些人就是爱活在自己的想法里,任你怎么解释都无济于事。
真理只出于刀剑,文骈已经拔出了他的剑。
云霄见状猛地踏前一步,长枪划破空气,带起一阵尖锐的啸声,如同怒龙出海,势不可挡。
文骈好似已经被定住,他虽然拔出了他的剑,但他还是一步未动。
这柄枪最后又没有刺到他的身上。
云霄问道:“你为什么还是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