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夫人，陈管家一会儿就到。”紫竹答道。

片刻后，陈松鸣来了。

李氏屏退左右，然后才开口问道：“如何？可查清了？”

“不知夫人是希望我查清呢？还是不希望呢？”陈松鸣看着她问道。

李氏戒备地看了一眼门外，然后压低声音说道：“说什么胡话呢？那是我们的女儿，我自然是想让你查清了，但是你也要注意，切莫声张，免得闹得人尽皆知！”

陈松鸣心中冷笑，她果然更怕别人知道，更怕保不住她将军府主母的地位！

见他不说话，李氏以为他没有查清楚，于是开口安慰道：“无妨，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陈松鸣心道：“哼，你巴不得我永远不知道吧！”

“那个小贱人情况如何？可还活着？”李氏又开口问道。

陈松鸣一听这话，心中更加不悦，女儿都没了，她竟然还有闲情逸致管别人？开口道：“我没问。”

“你为何不问？我不是交代了让你去看看她的情况么？”

“难道在你心里，我们女儿的死还赶不上你折磨一个已经对你没有任何威胁之人重要么？”陈松鸣忍不住怒吼道。

“你小点声！”李氏大惊失色，连忙去捂他的嘴，“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何时说我们女儿不重要了？”

“呵，你和将军的孩子一出生就锦衣玉食，而我的女儿一出生就被送进了青楼！你给你们的孩子请最好的老师，无微不至的照顾他们，而我的女儿这么多年在聚春阁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长大，你连问都没有问过一句！为了给你们的孩子铺路，你将肖遥月卖进了青楼，如此费尽心机，最后还让我的女儿给你们通风报信！如今你们的孩子活得依旧风光，可我的女儿却已经死了！再也回不来了！她是为了给你报信才死的！是为了你们的孩子死的！是你逼死的！”陈松鸣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时已经变成了歇斯底里的喊叫。

“你疯了！要让府里的人都听见么？”李氏赶紧去拦他，然后压低声音问道：“谁给你说的？是聚春阁里的那个老娼妇跟你这么说的？她这么说你就信了？”

陈松鸣听罢眉头皱的更深，“别这么说她，当初她是被你卖进青楼的！”

“呦，就好像当初我那么做你不知道似的，现在装出一副好人的样子来给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