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金听他此言脑中一动,好像想起什么事情,却又极为不确切,仔细在脑内搜寻一番也未有收获只好放弃。想了一阵才开口道:“龙儿,此时暂且放下,等你我慢慢验查,眼下之事便是如何应对萧今来继任掌宗之事。”
龙玄道:“听您说过,咱们祖师还在人间,只是下落不明。难道没有祖师认可,他也能顺利接任吗?”
司徒金道:“确实如此啊。祖师退居后台几十年,前任掌宗也是大家推举而出,当时他也是像今日一样出外隐修,我用他留下之法寻找并且告知门内之情,反而被他奚落了一番,并且告诫我说,那个掌宗之位能者居之,无须再找他相商。而那任掌宗正是我师叔,却因强自行功,真气贯体而死。”
龙玄越来越觉得这公孙祖师实在仿如孩童一般任性妄为,这等门内大事居然也能视而不见,闻而至烦,这般心境真的已超脱凡俗之辈。
龙玄道:“也就是说,只要门内长辈弟子均各同意,那么萧今来继位便无有阻碍是吗?”
司徒金道:“莫说萧今来现在年长资深,修为又高,便是不如他之人,只要大家推举拥护也一样可继任的。”
二人计议一阵,均觉没有良策,司徒金与萧今来修好本是权宜之计,只是慑于他的淫威,暂且保全自己和龙玄性命而已,然而此刻他真要继任掌宗,可就实实令人担忧。
当下两人也无计只好走一步看一步。当晚龙玄回到居所,褚雨墨见他神色通明,双眼之前蒙着一层淡淡光翳,便知他的修为又自精进不少,心中欢喜,上前道贺祝喜。三人欢聚一堂,当晚司徒金也未请三人出去吃饭而是送了酒菜入房,三人传谢仆童便自聚在桌前饮酒用饭。
次日一早,龙玄便自与司徒金到门房处,那里早有僮儿烧好热水,两人去衣沐浴,龙玄知今日之事,昨晚与二妻同寝也极为规矩,虽阔别数日也未敢行房,以示对宗门要事的重视。
二人沐浴已毕便自焚香祭天,龙玄不懂规序,只傻傻的望着司徒金依样画葫芦。一切繁文尽毕后,二人才自穿着新换衣袍朝大堂而去。
走近大堂之处,只见门首两侧均有弟子把守,见二人近前,朝司徒金施礼并请二人进入。
此时大堂上早已人满为患,但竟全是萧今来弟子。玉文举和莫如晦竟不在应邀弟子之内。司徒金心下一跳,见萧今来未传唤自己弟子,不会是要在这大堂之内结果了自己与龙玄两人吧。这般一犹豫,脚步便自慢了,他侧目去望龙玄,发现他也兀自警惕,双目不停搜索四周。
萧今来见司徒金进入大堂,急忙走下台阶,亲热的拉着他的手朝离主位最近的左侧座位走去。间中扫了龙玄一眼,十分诚挚的朝他点头示意,龙玄面上挂不住,也只好点头回敬,动作却是僵硬呆板,脖子直的像木棍一般,没有丝毫诚意。
待司徒金坐定,萧今来未居中主位而坐,而是在他对面坐下。堂下之人只有萧门徒弟级别的人各自在左右下首寻了椅子落座,其余位阶辈分不高的就都在大堂空地上站着。
龙玄看了看堂下弟子和萧今来,只觉这些人个个脸色鲜活,群情高昂,都似刚刚沐浴之后般的精神焕发。眼神中都透着兴奋之态,绝非要动手的感觉,他一时之间竟自有些疑惑起来。</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