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衣见纪韵诗评价龙玄之时口气极为肯定,心中不满,这不满也不知是呷醋还是单纯的不喜他为龙玄说话。
纪韵诗望了他一眼,自顾说道:“一个人是邪恶还是善良跟他出身门派没有关联。”言下之意竟是戟指沈白衣,意思是说,你还出身正派呢,不也这般邪恶。
沈白衣一听这话大为光火,虽城府极深却也难抵爱人看轻自己,正欲发作被一旁的轩辕血魔打断。
“够了没有,你们真是让我恶心透了,一会儿浓情蜜意,你死我也跟着死,一会儿又冷言相讥,互不相让,再这样,我去石壁内睡觉了,你们的事自行解决去吧!”说罢便一抖青袍作势欲行。
沈白衣性子执拗,一生都未向任何人低头,便即任由他去。纪韵诗却知沈白衣依仗已失,若再失了血魔维护,那便真的只有死路一条。
她虽与血魔相遇时短,可也看得出来,这血魔出场虽有些诡异,谈吐却是诙谐随意,竟有几分童心似的。
当即便起身拉住血魔衣袂道:“老祖莫急,我们听你的不吵了便是。”说罢一阵朝沈白衣使眼色。
沈白衣也是机灵百变的通透人,此时虽明白纪韵诗之意,一时却不肯低头认错,只梗着脖子倔强。
轩辕血魔不去理他,便重又坐下道:“堂堂一教之主,被人拔了浑身羽毛还这般又臭又硬,实在可悲!”
沈白衣虽面露不服之色,对这老怪物的讽刺讥嘲却不敢回应,默默忍受下来。
纪韵诗赔笑道:“老祖说的是,那我们下一步如何部署呢?”
轩辕血魔说道:“我必须身处阴暗之处不能见天日,所以万万不能出此幽地,所以想要拿回血婴和报仇只靠你们自己,眼下先弄清楚血婴到底在何处才是关键!”
纪韵诗为难道:“这个可是有些难办了,白衣心神临近石窟血池之时已觉血婴气息几若无有,此时到了何方实在难以知晓啊!”
轩辕血魔胸有成竹的吹嘘道:“这有什么难的!喂,小白!过来!”他本童心未泯,眼见沈白衣被自己一顿训斥后默默的坐在一边生闷气,便有意逗他,甚至连称谓也改变了。
沈白衣知他已活了数千年,此时又有求于他,叫什么倒也无所谓,心中念及此时还真不是怄气之时,便即依言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