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北无视了手腕上残留余热的古怪触感,看着眼前的箱子:“这箱子是不是有点奇怪?”
“嗯?”敖金彧好奇地打量着箱子,“哪里?”
“箱子里面是什么?怎么像是刷了一层……油?”殷北已经察觉了不对,但还是尽职尽责地提醒他,“像防水涂层一样。”
敖金彧愣住了,他飞快低下头嗅了嗅——是桐油的味道,就是做油纸伞刷的那种油,不过气味透着古怪。恐怕是桐树本身有些奇特来历,才能有阻隔怨气的作用。
这箱子就像是个简易的封印,要说有人别有用心是把怨气藏在里面也说得通,但要说是有人把怨气封印在里面了也说得通。
敖金彧搞不清对方的目的,只能皱着眉头嘀咕:“怎么碎了……”
都看不出原来是什么了。
“慌什么,又不是你打碎的。”殷北挑了挑眉,“就这么几片,又拼不出原来的物件,肯定是早就打碎了,有人把碎片藏在这里而已。”
敖金彧比划了片刻,还是没看出来这是个什么的瓦片,他发挥了点想象力:“有没有可能是其他人不小心打坏了东西,怕被找到就藏进了箱子里?结果不小心被我带来了?”
他看起来相当乐观。
殷北不置可否:“说不定呢。”
他嘴上这么说,看起来却不是那么想的。
他的劫三百年一渡,浮动的可不只是镇狱,还有人心。这个节骨眼上送这样的东西过来,要说是巧合,也太凑巧了。
敖金彧一脸严肃站起来:“果然还是得送回去。”
殷北微微抬起头,忽然问他:“说起来,你是不是还没洗澡?”
“啊?”敖金彧没跟上他忽然转换的话题。
殷北露出笑脸:“你先去洗个澡吧。”
敖金彧指了指眼前的箱子:“可是这个……”
“我帮你给黄主任打个电话。”殷北难得笑得温和,“他过来也得要一会儿,正好你洗好澡他就到了。”
敖金彧对殷北难得的友善毫无抵抗力,晕晕乎乎地点了头,乖乖在殷北的带领下进了浴室,顺便学习了现代洗浴设备的用法。
然后殷北就退出了浴室,敖金彧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一点不对,还没开口,殷北已经干脆利落地直接落了锁,把浴室门关上了。
无视了某条龙“我还没拿衣服”的呼喊,殷北十分敷衍地回答:“我一会儿给你拿。”
他站到了那个箱子面前。
这瓦片刚刚被敖金彧粗略清理了一轮,只是这东西应该是已经在怨气里浸透了,这会儿又开始冒出丝丝缕缕的怨气。
除此以外,瓦片上还缠着一缕头发,一缕潮湿的黑色长发,带着沥不干的潮湿水汽和浓重怨气。
作者有话要说:兔某:夺好骗的龙呐,殷北怎么忍心,不是人(抹泪,但是鳄鱼的眼泪
殷北:我确实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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