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着急得很,话音落下,人已经瞬移出去了。
陆葵还在那边调息,估摸着还得花上一点儿时间。
裴寂用勺子搅动着茶水,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什么。
一炷香不到,裴玄便回来了。
沈归荑打量了一眼他身边的瘸子,面容也被毁坏得严重,再加上身上穿着破烂像个乞丐,她勾了勾唇,倒是个会蛰伏的。
瘸子看到裴寂的那一刻,眼睛就红了起来。
“少主,你没死太好了,属下盼着这一天盼了好久!”
他抓着裴寂的双腿,浑身发抖,眼底里尽是仇恨。
透过那双眼睛,裴寂浑身一颤,“你,你是孟叔?”
瘸子重重点头。
看他变成如今这副模样,裴寂难受得心如刀割,赶忙扶人起来,“孟叔,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就如何变成现在这样?”
孟云是父亲身边最信任的贴身侍卫,也对他极好,将他视为己出一般对待。
那日父亲和母亲出去办事,孟云也在其中。
裴寂以为当年跟随父母亲去的人都死了一个不剩,没想到孟叔活了下来。
这是不是说,孟叔还活着,他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
“寂儿,你爹娘都还活着。”裴玄见孙儿那期待的眼神,心疼得不行,他赶忙将两块命牌取出来,递过去,“这是你爹娘的命牌,至于为何会在他手上,他不肯告诉我。”
裴玄想,或许是孟云不信任他。
不信任,也是应该的。
“孟叔。”裴寂捧着两张命牌,双手止不住的发抖,“我爹娘还活着,他们现在何处?”
这命牌没有造假的可能,一感知便能感知得到,里面有爹娘留下的精血气息。
“少主,我不知道。”
孟云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都无力了。
他又说道:“当年主子出事后便打开了一件法器,他们两人随即消失不见,就像自爆一般,我害怕那些人对少主不利,只得赶紧回裴寂想带少主走,可我回到裴家时根本没有少主的影子,但当时的情景我心中是有所怀疑的,便赶去了盛放主子命牌的地方,果然,两张命牌都完好无损,为了让那些人相信主子已经死了,我只能伪造出两块碎掉的命牌……”
再后面,他实在伤得严重,又一时找不到裴寂,只能先找个地方养伤几天。
可等他伤势稍稍好了些想找机会带裴寂走时,却暴露了行踪。</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