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本尺度可以的。”
“上课时间禁止搞黄!”
“尊重点,老师在上课,别特么乱说了。”
许泠说完那句似是而非的话之后,就离开了,到上课还没回来。
谢泽悦听着老师讲课,长腿踹一下前桌的椅子,说:“许泠呢?”
“不知道,”蒋延说:“刚刚在门口看见他了,好像去校医室了?说是有点头晕。”
讲台上,老师又放映了一张ppt,讲述的是受精的过程:
“Fertilizationreferstothefusionofeggcellsandspermintofertilizedeggs,alsoknownasgametebindingorconception.Itusuallyoccursinthefemalefallopiantube6~7daysafterovulation.”(受精是指卵细胞和精子融合成受精卵,也称为配子结合或受孕。通常发生在排卵后6~7天的女性输卵管。)
讲述完受精过程后,大胡子老师短暂地停顿了一下,用幽默的口气和教室里的学生分享了一下感慨,大概是说,生命是多么神奇啊!为了延续下去,让异性相吸,同性相斥,孕育一个又一个的生命......
蒋延听着听着,忽然觉得有趣,说:“诶,他说的不对啊,怎么就异性相吸,同性相斥了?”
“怎么不对?”蒋延的同桌戴着厚厚的镜片,转过头把他看着,一本正经地说:“磁场电场都是这样,异性相吸,同性相斥。”
“但放在人身上就不一样了呀,”蒋延笑了,眨眨眼,说:“比方说,我们后桌那对儿狗男男。许泠就还挺喜欢老谢的 老谢很明显也很喜欢他啊。他俩不都是男的?”
蒋延话音刚落,椅子又被狠狠踹了一下,他差点人仰马翻。
一转过头。
他看见了后排的那位大佬。
谢泽悦坐在后排靠窗的座位上,两条漫不经心地放在桌前,恰巧,踩在他前桌的椅子下。
他不知是不是听见了,握着笔写题,眼睛都没抬起来一下。
啧啧。
蒋延嘴欠起来没完没了,继续五大三粗地搭着他同桌的肩膀,说:“诶,你看,有的人表面上挺不care许泠的,实际上他一听见人名字,反应老大了。”
他的厚眼镜同桌:“......”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许泠要是女孩儿多好呀,皮肤那么白,肯定一亲一个印子。”
谢泽悦单手撑在课桌上,没抬眼,啪嗒一声放下笔。
他抬起眼睛,黑,深,有点冷,微微挑眉。
蒋延抖了一下,说:“谢老大我错了,开个玩笑,没那个意思哈。”
“......”
班上发出一阵阵窃窃私语,片刻,有学生举手,问:
“Howaboutpeoplewhoonlyhaveloveandsexualdesireforthesamesex,Mr.Tom?”(老师,那同性恋呢?)
讲台上的大胡子老师短暂地一顿,听得出来这群小崽子是在跟他开玩笑,便说:“Homosexualityhasaprofoundbiomedicalfoundation.Thesexualorientationofhomosexualsisdeterminedbyhomosexualgenesandcannotbechangedaftertheday.Itisnotachoiceandcannotbecontrolledbythemselves.”(同性恋者的性取向是由基因决定的,无法通过后天改变,不是一种选择,也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
“Thetimewhenhomosexualsrealizetheirsexualorientationiscloselyrelatedtotheirpersonalexperience,socialandculturalenvironment.”(同性恋者意识到自己性取向的早晚,与个人经历、所处的社会和文化环境,有很大的关联。)
“Somehomosexualsmaysuddenlyrealizetheirsexualorientationandbelieveitwhentheyare40~50yearsold.”(有一些同性恋可能在40~50岁时,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性取向,并深信不疑。)【注1】
......
“所以同性恋是先天性、无法通过后天矫正来改变的?”
“对。我也感觉是天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