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久卿:“不想教可以不教,我自己能学。”
反正书上的字,他都看得懂。
宋惊云按了按眉心,接过旁边宫女递来的笔墨纸砚,翻开一侧的书本,开始从上次讲过的地方开始教起。
“圣人有言,‘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也有人言,江山社稷,君王为重,国不可一日无君,这两句话你怎么理解?”
叶久卿:“我认同前者,书中有言,百姓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一滴水能汇聚成河流,河流能流入大海,大海能冲垮房屋良田,所到之处,无一不哀鸿遍野。”
宋惊云拿起笔,在纸上写了两个字,一个是“君”,一个是“民”。
“天下初合,百姓大多愚昧,依旧排外不可开化,坊间有议论者甚多,何解??”
叶久卿执起狼毫,依旧用笔圈了一个“民”字。
“君王备受百姓推崇供奉,若民间仍有怨言,也只能说明,为君者实力不济,不能全部怪之于民。”
“何解?”
“君王应当勤政,只有让百姓感受到了政令推行所带来的好处,他们自然不会再有怨言。”
“若只给你一次施展政令的机会,要你彻底解决这个毛病,你会推行怎样的政令。”
宋惊云问题太过深奥,把四岁的叶久卿问住了。
他顶多只能有见解,要他去做,他做不了。
“无碍,等你想到再告诉我,就当做你的作业和考题。”宋惊云抓了一把南海东珠给他。
这些珠子全部都是叶音音临走之前,赠予他留作纪念的东西,“你可以拿这个出宫,去找你想要的答案,等你什么时候懂了,明白了,回答出我的问题,以后就不用来找我教你东西了。”
叶久卿似懂非懂。
宋惊云没给他思考的时间,招手叫来影二和影十五,命他们带叶久卿回去休息。
等做完这一切,宋惊云才算彻底歇息下来。
霍朝端来一壶热茶,“殿下今天辛苦了。”
月色下,宋惊云穿了一件流光锦,站在寝宫的窗台旁,眺望天边悬挂的残月。
银月洒下来的光辉,给他渡上一层皎洁的圣光,似仙气萦绕,谪仙下凡,不容亵渎。
“老二和老三睡了吗?”
老二和老三分别叫宋铭潇,和宋瑾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