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悲欢并不相同。

叶音音听秦老说宋惊云囧事，听得津津有味，整个餐桌只有宋惊云一个人自生闷气，好像他的世界，和其他人格格不入一般。

好不容易把事情说完了，窗外的天色也都彻底暗了下来。

秦老将杏子酒最后一滴酒喝完，把碗摔在了地上，发出“哐当”的声音，大手一挥，把叶音音往宋惊云所在的地方推，

“马上就到了要给金贵菩萨传内力的时间了，小姑娘，老夫把最后一层的内力传给你，下山之后，你也是一个高手了，当今天下，除了你身边的男人，应该没人能打得过你。”

他打了一个酒嗝，让叶音音面对自己，伸出手掌，随后又指了指旁边的宋惊云，“护法。”

宋惊云看在内力的面子上，懒得跟他计较，站在一边，看他们完成最后的内力交接。

最后一层的内力，是秦老毕生最浑厚的一层内力，这次的传送花费的时间，也是以往时间的两倍不止，叶音音吸收着秦老的内力，能很明显的感受到自己就算闭着眼睛，也能很清晰地听见房屋中人的呼吸，和窗外一草一木的存在。

它们就算只是被风轻轻吹动了一下，她都能感受得到。

难怪高手总是能注意到，暗中到底有没有人在偷听，这种境界想不注意到都难。

“好了。”秦老收回手，传输完内力之后，他脸色有种不自然的苍白，叶音音凭借方才的内力，敏锐察觉到了他呼吸不对，正欲详细询问一番，或者帮他号号脉，结果秦老先一步站起身，往门外走了。

“吃也吃完了，聊也聊完了，就连内力老夫都传完了，老夫困了，该回去休息了。”

他站起身来时，摇摇晃晃，扶着脑袋一边往外走一边说，“老了，老了，喝一坛酒就醉了，我得赶紧回去睡喽……”

叶音音见他走路时脚步虚浮，确实像喝醉酒的模样，不放心他一个人这样回去，想去送送，结果又被人推了回来。

“你赶紧去给金贵菩萨调息吧，他今天坐树底下吹了一天的风，就算有老夫的方子在，你不给他调息他也能立马发烧给你看。”

叶音音犹豫，正想叫来霍朝，又发现他人不在已经下山去了，今夜怕是不会上来了，“秦先生，我还是……”

“你是个好姑娘，对了，你还没有告诉老夫，你到底和叶墨尘什么关系，普天之下能打赢你的除了金贵菩萨，就是这尊煞神了，碰到他你要离他远一点。”

“……他是我父皇爹爹，他不会伤害我。”

“你父皇？你是叶墨尘的女儿？”秦老出门的脚步一顿，眉眼醉意尽无，双眸炯炯有神的观察叶音音的面容，“你是他第几个女儿？”

“我排行老九。”

“老九，你是叶音音！！”秦老瞪大了眼睛，像是受到了惊吓，最后又恍然大悟，“难怪难怪，原来你是故人的女儿，长得确实有几分相像。”

“小姑娘，待你再次见到他之后，就问问他还记不记得一个叫做秦霖的人，告诉他宋惊云是我徒弟……是我唯一的衣钵传人，说不定他就能答应你们俩的事了，哈哈哈哈哈~~~”

“造化弄人，一切原来都是天意啊！！！”

“好啊，好啊，真是太好了，哈哈哈哈！！”

秦老仰天长笑，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