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墨尘用的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草民…草民……”那些人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事实上他们的确做过，想半天也只能想出来一句，“草民知错。”

“希望皇上能够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们再也不敢了。”

“皇上，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您带我们回家吧。”

“……”

他们痛哭流涕，叶墨尘不为所动，北燕人目露鄙夷，心说他们真是比自己还不要脸。

回家？你们现在名字都挂在北燕了，还想再回去？去哪啊？谁同意？

果然他们下一秒听到叶墨尘说，“沧澜不会再接受你们，从你们放弃的那一刻开始，沧澜的门就不会再朝你们打开。”

“朕来此就是为了告诉你们一件事，要么死，朕会允许你们的尸首安葬在沧澜的土地上，要么朕把你们同这些战俘一起送去山裕关，朕不养北燕人，一个都不。”

矛盾无法化解，他叶墨尘也看不上这些子民，他只要北燕的领土，不要人。

他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呆了。

反应最大的应该就是北燕人了，他们想过自己会回去，但那也是被宋明渊命人接回去，这……这就这么直接放了，不拿他们问北燕换点什么？？

叶墨尘像是猜到了他们心中所想。

“你们北燕的东西，朕不稀罕，朕想要什么，朕自己会取，你们的命在朕眼里一文不值，朕不屑于动手。”

说来说去，他最想杀的是宋明渊，再者……

叶墨尘闭上眼，眼里浮现的不仅仅有那把象征着至高无上权利的龙椅，还有龙椅下面堆砌的尸骨。

这几天死尸见多了，战场硝烟散去之后，不管是居庸关还是玉门关，都有成群结队的乌鸦盘旋不去，遮天蔽日，吸引了附近寺庙的僧人过来超度，他突然想起了秃驴之前的叮嘱，关于早夭的叮嘱。

上次离开护国寺前，秃驴解开了他的死劫，却无法解开小丫头的，既有因果循环之说，那他因她不屠城，放人回去，这福报总能降临在她身上了吧。

叶墨尘有自己的思考。</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