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霸,你没事吧!”老王扔下钉耙过来扶着我。
“死不了......你怎么还没走?”我笑着问道。
“你让我数到一万再走的啊,还没数完呢。”老王也笑着道。
“咳咳,怎么可能,这都过多久了?”我咳嗽着道。
“怎么不可能?”老王理直气壮地道:
“我数到三十五以后就忘了后面是多少了!”
“......”
好吧,我就当你没说假话。
“这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走吧!”老王支起耳朵,环顾着四周道。
我自然是举双手赞成喽!
于是,处理完腱子牛的尸体,老王背着我,很快就走出了黑雾,来到沃玛森林里。
它又去找了一趟雪人王,因为还需要一份霉菌。
雪人王对这回头生意做得如此之快很是诧异,不过看到我的情况后瞬间表示理解。
“多换几份吧,你这朋友用得上。”它诚恳地建议道。
接下来没有任何逗留,我们急匆匆赶回钉耙猫的地盘。
到了地方,我才真正放下心,疲惫地闭上眼睛,老王则是轻车熟路地往我身上糊药泥。
“老王,你知不知道刚才杀的是谁?”我想帮它制造点悬念和惊吓。
“知道。”
“呵呵,它是......啥?你说什么?你知道?”我吓了一跳。
“等你醒了再说。”老王面无表情地在我脸上也糊了一把。
......看来这次伤得很重,连头尾两个眼都堵住了,只留了一个很小的出气孔。
然后我就晕了。
............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终于恢复过来。
“唔唔唔......”由于嘴巴被糊住无法发出声音,所以我极力挣扎着,试图呼唤老王。
旁边有只手揭开几块药泥,总算让我重见天日了。
“呼呼......”我气喘如牛,连着眨巴了几次眼睛,这才看清面前的是谁。
熊孩子蛋蛋扑闪着大眼睛问道:
“这次你能变成苍蝇吗?”
滚!
你是不是对苍蝇有什么执念?
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你爸呢?”我记得昏迷之前,老王说过它认得牛腱子,所以迫切地想知道其中的隐情。
这小屁猫有啥可聊的?
“干活去了。”蛋蛋摸着我露出来的表皮,说道:
“要不要喝水?”
嗯,这句话说的还挺贴心。
“要喝。”
刚才爪子摸上来的时候让我觉得很疼,当然我清楚不是它下手重,而是新长出来的皮还很嫩。
从天而降的砸法虽然威力惊人,但代价是让我的外皮全部坏死,而且内脏移位大出血,名副其实的脱胎换皮。
首先得感谢老王这个老中医,医术精湛。其次就要庆幸自己的身体结构比较简单,再生能力很强。
生命层次越高则构造越复杂,但往往越容易死掉,也许这也是天地间的一种平衡吧。
喝了水,蛋蛋扛上小钉耙准备去干活,临走的时候非常遗憾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