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夕月睁开眼睛,看向贵妃塌,可哪里有王爷的影子。
洗漱完毕,剪秋端着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是各种头上的饰品,都是自己很久以前的。
“姑娘,我来给你梳头。”
“我还是别梳了,天天都习惯扎小丸子了。”
“姑娘,以前你是忙,没有时间打扮,这回有我们照看五个孩子,你就有时间打扮了,再说王爷也喜欢看不是。”
夕月顺从的坐在镜子前,等着她伺候。
剪秋很会梳头,梳子在她手里上下翻飞,时不时从托盘里拿个小玩意垫在头发里,很快一个单螺发髻出来了。然后在上面别了一只白玉簪子。
这几个月散漫惯了,冷不丁梳这个正经的发髻咋这么不习惯,总感觉袋鼠披着白大褂,不伦不类。
阿布从门口走了进来,朝夕月呲起小白牙。
“不要这个发髻,太正经了,阿布都嘲笑我了。”
“那姑娘想要什么样的?”
夕月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水灵灵的的大眼睛,狡黠的眼神,想象着头上一个单螺发髻变成两个。
“对,就要两个这样的!矮点的。”
“姑娘,那样有点像丫鬟。”
“什么丫鬟小姐的,就要两个,显得俏皮。”
于是,梳子在剪秋手里再一次上下翻飞,双螺发髻出现在镜子里,夕月转了转脑袋,觉得挺好看,接地气,刚才那个好像王母娘娘,不,像守桃园子的那个仙姑。说成仙还是看园子的,说是人还上了天。
“姑娘,你带什么?”
夕月扫向托盘,拿起两朵带着绿叶的海棠花,淡粉中是白色花瓣,黄色花蕊,清新淡雅,正好符合这个春季。
“就来这对塑料姐妹花。”
剪秋把海棠花带在双螺发髻根部,正好一边一朵,对称。
再看向自己白皙水润的肌肤,一双大眼睛顾盼生辉,翘挺的鼻梁,粉嘟嘟的嘴唇,闪动了一下睫毛,太美了。
“都忘记老娘原来这么美了,这几个月逃亡生活没了自我。”
看着夕月愤愤的表情,剪秋抿着嘴笑了起来。
她从衣架上拿下新裙子,帮夕月穿上。
这是一件水粉的襦裙,袖口上绣着淡金色蝴蝶,银丝线勾出了几片小草,白色抹胸。站起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裙摆上若隐若现的几只蝴蝶。看向镜子中的自己好像16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