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苏相陷入了沉默!
似乎回忆了一下自己的前半生,然后才喝了一口酒后,缓缓开口说道:
“我与左相不同,我十九岁就成了亲的。只是她们在我进京赶考时,我们村遇到了山匪。我妻儿俱被杀害,待我回乡时,村里的人都把他们安葬了。”
苏相说到这个话时,有些沉重。他似乎也想到了过去,叹了口气。
北冥寒却是讥讽的一笑道:
“苏相当时回去怕是已被榜下捉婿了吧?”
意思是你当年回去怕不是回去抛弃妻子的?
苏相反应过来,瞪着北冥寒说道:
“你道老夫是那无情之人?”
说着,回忆了一下,表情有着几分痛苦和后悔。
“当年,老夫刚考完就得到了消息,说是家乡一带有匪患。京中派兵前去剿匪,我也急着赶回去看家里。连出榜也不等了。只是老夫刚出京城不久,就因风寒病倒,是当年的王相身边的一个幕僚路过客栈,把半昏迷的我又带回了京城。在王相府中得到了照顾,还有请了太医治病。而在我病中,家乡村长之子来了京城寻我。告知我妻与子,皆死于匪患,已被家乡的人安葬了。”
“而我病好后,刚好京中出榜,我虽高中榜首,却心中无法欢喜。本想回乡看看,但众人比劝我接着殿试,村长之子也带来了消息,村里的人也是想让我安心考试,所以把家乡的事都料理了。”
“他母子均已安息,我只能再次应殿试。殿试一出,没想到我是状元。披红带花游街之后,与同期去感谢王相恩师,酒醉后宿于王府。后就有传言,说我被榜下捉婿。”
苏相也不知道,为什么三两杯下肚之后,就所当年的所有的事都回忆了起来。
而且还冲着这个本是自己的对手的人言谈起了过去。
“我回了一趟家乡,上坟告知了她我高中状元。然后才回京,第二年才与王相家结亲。”
苏相说完,又举杯仰头喝了下去。
北冥寒听得皱了皱眉。他自然说得自己很无辜。但如果小小的身世没有错的话。那小小家里的祖母,应该就是苏相所说的死了的前妻。
北冥寒没有更多的说什么,只是再给苏相倒上一杯道:
“往事总是不堪回忆。”
苏相瞪着北冥寒看了一会儿:
“我那长子若是不死,也是一个惊才绝艳的儿郎。我应考的时候,他才四岁,已能背全本启蒙识字,反应极为敏捷。可惜,老夫无此福!”
这就是苏相看着北冥寒又爱又恨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