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理师傅说：“不要拿你的无知来挑战我的职业。”

池陆：“你不是通下水道的么……”

修理师傅道：“兼职罢了，这年头不换着法搞钱，是活不下去的。”

池陆竟无言以对，他走进坑位里，除了骚臭味，并没有夹杂腥味，而且那“血”的颜色极淡，和血有着本质区别。

这时候，艾绮烟幽幽地说：“拿个口罩。”

池陆假装把手放进裤兜，实则伸进了空间仓库，扯出口罩，递给众人。

修理师傅点了点头：“还是你准备充分。”

艾绮烟带好口罩后，道：“上面那层装修过么？”

修理工表示，我年初才入职。鲁琴摇了摇头，她不经常来，没见过搞装修。

池陆灵机一动，登记室的保安大叔工龄不短，没准他清楚。来到登记室，池陆直截了当问道：“老哥，这层楼的厕所，或者厕所上面的部分，近几年来装修过么？”

保安大叔想了想道：“装过，三年前吧，整栋楼的管道都漏水，前后修了很多次又复发，后来学校干脆推倒重来，这才解决问题。”

“谢谢啊。”

池陆又道：“画线不是有专门用的笔么？那种怎么可能产生这么多的颜料，把里面的水都染红了。”

修理师傅道：“每个人的习惯不一样，有的用画线笔，有的爱用墨斗，甚至还有用炭的，用红色颜料很正常，不少同行都爱用。”

在装修这一块儿，池陆自然比不过人家专业的，搞了半天是个乌龙。

不过，经此可以确定，池陆的梦境是真实发生过的，如艾绮烟所言，他那时太困，迷迷糊糊中过去的，事后没有记忆。

但池陆总觉得奇怪，这种解释站得住脚，可心中不得劲，有团疑云笼罩。

“老哥，你在里面管道里面，有发现什么乐器没有，比如铃铛之类的。”池陆问。

修理师傅摇了摇头，“啥都没有。”

池陆思考一阵，让他继续深入，把周围的冲水管全拆了。

修理师傅有些不情愿，拆上瘾了还，不过他是按小时收费的，有钱拿内心吐槽也无关紧要，老老实实办事。

这次，池陆把一栋楼的水都停了，让修理师傅安心动手。

池陆在旁边打下手，快拆完时，果然找到了一个东西。

那是个闹钟，已经被脏水荼毒的不成样子，散发着骚臭味，池陆戴着手套将它拿起，发现上面的指针还在转动。

“麻烦你再把水管装回去。”池陆说。

修理师傅想骂一句去你娘的，但是忍住了，一切为了钱。

留下修理师傅挑灯上班，池陆带着两个女孩走出器材室的那栋楼，手里提着闹钟。

“真相找到了，这个闹钟搞的鬼，感谢你的配合。”池陆说。

鲁琴忧郁的神情缓和了些，她胆子小得可怜，要不是因为胆子小，她也不会把事情往鬼怪上联系，搞得校内人心惶惶。

送别鲁琴，池陆嫌弃地提溜着闹钟，不敢放进空间仓库里，怕味儿散不掉。

艾绮烟倒是没嫌弃，挽着他另一只手臂去找骆伏丘，任务完成，凶手是个闹钟。

……

……

蓝天白云，远方的蔚蓝海水连接着天际线，风平浪静。

这里是南疆海岸线，与昆仑山脉一样，隔一段距离就有哨塔，观测着海面的一举一动。

一座哨塔前，孙破虏负手而立，他在等消息。

自从台锦群岛的虚空裂缝被剑帝从内部斩碎后，他们安分了些许时日，但很快卷土重来。

太平洋上，接二连三的出现了数道新裂缝，涌出以后，并没有虚空生物从中爆发，而是静静矗立，仿佛在等待侵略时机。

炎夏算得上海上强国，各种航母、驱逐舰、潜水艇呈包围状将它们监视着，一旦有风吹草动，便会立即动手。摧毁一处虚空裂缝，花费的代价是高昂的，这就类似狡兔三窟，你无法分辨里面是不是有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