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曹锋宇的帐篷,里面也没人,这下他慌了,赶紧四处寻找。还好,曹锋宇赶着羊在附近吃草,使得他淡定下来。
“小哥!”侯嘉彬叫道:“刁狗爷呢?怎么一大早就不见了,回去了吗?”
曹锋宇无聊地挥舞着树枝,回答道:“狗爷昨晚偷摸着上山去了,给我留了纸条,他说人是他带来的,不能在他手里丢了,全是罪过,不能全指望军方搜救。狗爷常年在这一带放羊,熟悉情况,不会有事的。”
侯嘉彬神情变得庄严起来,没想到,这老乡真有责任感,谁说穷山恶水出刁民,好人也不少。
“那……他的羊你能做主吗?”
曹锋宇摇了摇头:“不行,我只负责帮他看着。”
侯嘉彬叹了口气:“先宰两只,我们没食物了,先斩后奏好不好?”
曹锋宇为了难,他平日和刁老狗关系好没错,可毕竟不是自己的东西,无权售卖。
见侯嘉彬一脸窘迫样,他心中挣扎一番,说道:“行,只能一只一只来,没准他中途就回来了。”
他没说把这夫妻俩带回去的话,刁老狗留的信息说得清清楚楚,路上不太平,若是他们三个人原路返回,有迷路的风险不说,若碰上野兽大货,仅凭狗爷留下来的几只帮忙放羊的狗,完全不是对手。
其实,他自己还有点食物,不过那点也只够自己吃的,这位一身横膘,干粮什么的怕是吃不惯,谁知道刁老狗啥时候回来,对方又不是不给钱。
曹锋宇从小放羊,耳濡目染大人杀过羊,多少会一些,亲自操刀,没一会儿工夫就把一只羊嘎了。
侯嘉彬支起野炊用的架子,上吊锅,搓着手开始等待。
冷艳丽是个贤惠的女人,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处理食材一把好手,不多时,一锅热气腾腾的羊肉汤出炉。
曹锋宇站在羊群边啃着干粮,侯嘉彬想了想,让他一起过来吃。放羊小伙眼神诧异,羊是他卖的没错,但卖出去了就是人家的东西,这个道理还是懂的。
他拒绝道:“我有这个。”
说完扬了扬干粮。
侯嘉彬说道:“我老家过年,有杀猪的传统,猪脾气很倔,不乐意束手就擒,所以会请很多人帮忙按猪。
人家是卖了就不管了,你这还包屠宰,吃顿饭又不过分。”
曹锋宇想了想,好像是这么个道理,于是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