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陆这家伙,是个很好的年轻人,嘴上老记挂着摆烂,实际上比谁都努力。
不过关于你身份这事,我还是觉得你该告诉他,他不是那种有了依赖,就不思进取的人,相反,如果看到你们的境界,他会更有动力,下定决心去追赶。”宋夜烛说道。
本来人家家里事,外人是不好插嘴的,但对于池陆,宋夜烛做不到淡然相对,所以阐述了自己的看法。
寒鸦点点头:“我会考虑的。”
宋夜烛笑了笑,说道:“我称帝以后,佩剑就没了意义,这柄吞日,还有那异端的匕首,都给他吧。”
寒鸦一怔,说道:“那剑跟了你那么久,真的好吗?”
“无所谓,除了吞日,我还有一柄月挂,就算都没有了,依然不影响我的实力。”宋夜烛道。
他并没有吹牛,成就帝境以后,自己本身就是剑,各种招式信手拈来,哪怕随意捡根树枝,亦或者挥动手指,都蕴含着剑道真意。
“那我替他谢谢你了。”寒鸦真诚道。
“不用,我与他本就是朋友,好到不用说谢的那种。”
宋夜烛说完,手轻轻一招,吞日和寸芒两柄神器就悬浮在空中,寒鸦伸出手,稳稳的接住。
“先走了。”宋夜烛洒脱道。
“保重。”寒鸦诚挚道。
目送宋夜烛如虹光般掠走,寒鸦紧握两柄神器,身化数只乌鸦,往家的方向远去。
太阳车行,宋夜烛化的白虹停住,望向四周熟悉的一切,顿时有股欷吁之感。
许多年前,他经历师门变故切肤之痛,而后身心俱疲,来到宁城隐居。
住的久了,自然而然就跟这里的人熟悉起来,要不是这场变故,他估计还会是个爱穿背心的修车师傅。
钟离沛的身影早已不见,只剩没洗的餐具静静摆放,宋夜烛嘴角一抽,骂了一句:
“又把碗留给我洗。”</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