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凡有种错觉，好像张启凡根本不在意自己外界修士的身份是否暴露，在这强敌环伺、四面楚歌的小寒界，他又有什么依仗确定自己能活着走出热城？

这种嚣张的性格恐怕与张启凡不符，郭凡说不上哪里不对。

……

拍卖场上的一号包厢，庞姓老者微微皱眉，疑惑道：“奇怪，三十二号包厢和三十六号包厢竟然都对那半张残图不感兴趣？转而对最后一枚不知名的果实感兴趣？难道我们的猜测错了？”

王姓少年把玩着几个朱果的核，讥笑道：“半张残图？啧啧啧，这种试探也亏避寒居的掌柜想得出来？回头要问问褚师弟，谁是目前避寒居的掌柜？这么明显的陷阱，若是有人踩进去，恐怕外面的修真界都不知被人毁灭了多少次了……”

庞姓老者思忖片刻说道：“王师兄的意思是……”

王姓少年微笑道：“这种粗略的试探也算是错有错着吧，那两名修士都很明智的没有去竞拍半张残图，同时都见多识广，知晓藏马蕴神花的不知名用途，将藏马蕴神花的价格炒到了天价；知晓最后一枚果实的用途，争相竞买，种种迹象都表明，他们两人应该都是外界修士……”

庞姓老者沉声问道：“这么说，有证据吗？”

王姓少年讥笑道：“证据？要什么证据？我们说过的，可能有小寒界之中的修士得到了外界修士的某些传承，知晓了藏马蕴神花的不知名功效，那么最后一枚果实又作何解释？也是他们从外界修士的传承处得知的？我避寒居放出一个天才地宝他们就知晓其功效，放出一个天才地宝他们就知晓功效？这个概率是多大？”

庞姓老者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狠辣，低声道：“王师兄，要不要……”

王姓少年面色有些踌躇，犹豫良久道：“这避寒居拍卖场是褚师弟在负责，就由他来拿捏其中尺度吧，我等也无需将我们观察的结果告知于他，让他自行揣摩吧……”

“啊？”庞姓老者脸上露出错愕神色，显然没想过王师兄会这样高举轻放。

王姓少年脸上露出不快神色，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你、我、褚越作为热城内的三名筑基期大圆满修士，师承梨花、杏花、葬花三位结丹期太上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