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柯咬了咬牙，学着颜九道说道：“直娘贼！薅羊毛薅到老子身上来了？想不给钱就算卦？还买通老子的孙子做说客？做他的春秋大梦！呸……”

最后一下，郭凡好像看见了颜九道正向自己吐吐沫的样子。

郭凡有些不好意思，他是真的忘记了颜九道算卦是需要灵石的，取过一个储物袋，递给颜柯，柔声说道：“小颜，这是两万枚灵石，你今天观摩完炼器之后，拿给你爷爷……”

……

郭凡和颜柯、沈悦信步走进了炼器师公会内，忽地愣住了，整个炼器师公会内一改往日茶馆、酒肆的样貌，满屋子神汉、巫婆，更有舍得下本钱的将头发剃光，扮作得道高僧的模样，各种“神算子”、“赛天机”的灵幡招摇，无风自动……

“额……”郭凡好像有些猜到了，这里为什么会变成如此样貌，瞥了一眼做贼心虚的颜、沈二人，有些无奈。

颜沈二人显然也没有料到自己随口一句话，能够带来如此变化，两股颤颤，若是这些昔日的同伴知晓了自己只是随口一说，恐怕郭大师走后会直接将自己生吞活剥了。

“本人有感于诸位道友对于炼器术的推崇和向往，同意每十日在炼器室内进行一次炼器公开演示，想来观摩贫道炼器的道友，可以来观摩贫道炼器……”

原本郭凡并不想，多生事端，但看见了众人求知的眼神，忽地在心中生出一丝怜悯的情绪，大道虽无情，却处处留有一线生机。

若是可能，他也愿意成为众人窥见炼器大道的一线光明，照进诸多炼器学徒的炼器生涯……

轰——

整个炼器师公会直接被议论之声淹没。

“什么？公开演示炼器过程？”

“太好了，终于能够观摩炼器大师的炼器过程……”

“我等苦守在这里，不就为了能够帮炼器师打下手，从而观摩炼器过程吗？”

“自古都说“法不传六耳”，郭大师高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