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雍的两只眼睛都是破灭法目，只有一种原因，屠雍就是上古时期东山张氏的后裔。

不知何时自行觉醒了破灭法目，这一对破灭法目因为是屠雍自己的神通，在其身上的威能要比在张顺身上的威能强大得多。

破灭法目与破灭法目之间的威能也是有区别的，类似屠雍身上的法目是其修炼后自行觉醒的，法目经过了法力和血脉的淬炼刺激，自然强悍无比。

而张顺额上的破灭法目的主人明显只是个凡人，被人教施以秘法强行觉醒了破灭法目，这种被后天催熟、觉醒的法目，无论是威能上还是坚韧度上，都比不上自行觉醒的破灭法目。

既然屠雍就是东山张氏的后裔，拥有破灭法目，那么张顺身上的破灭法目来源就值得推敲了。郭凡不相信，如此稀有的血脉和法目，会那般凑巧，在一个凡人国度出现第二次……

那么原因，只有一个。

张顺身上的破灭法目是屠雍亲族身上的，作为投靠人教的投名状，屠雍献上了自己的父母亲族，甚至还将失去了双目的父母亲族作为“种马”的存在豢养起来，只为得到更多的破灭法目……

一个连自己父母亲族都能够出卖的人，又有什么做不出来呢？

回想起苏紫晏要求自己成为屠念凡师尊，将屠念凡带到万相宗修炼时的场面，当时屠雍眼睛之中充满了不舍，现在想来，那又哪里是不舍？分明是一个孩童被人拿走了糖果时的不舍，或者说还有些恼怒……

郭凡打了个寒颤，越是想得多，越能够发现一种后知后觉的恐惧感……

一条长长的剑器洪流如同大河一般。

屠雍白色的眸子只是看了一眼，剑器洪流最前端的剑器就如同冻结了的河水一般，禁锢在原地，不得寸进。

屠雍的身体化作一道遁光，从原地消失，剑器洪流瞬间又恢复了行动，但原地哪里还有屠雍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