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一声有人没忍住笑了,掌事嬷嬷偏头一看,原来是守在门边的一个老婆子。
察觉到掌事嬷嬷看过来,老婆子连忙低下头去。
掌事嬷嬷气的牙根都要咬断了,再回头来看裴宴之,依旧是八面不动,淡漠无情的样子。
是的了。
太太会思念世子——这话猪都不会信。
想到这里,掌事嬷嬷也没了小心思,乖乖的站在一边。
屋里屋外,温氏和裴宴之就像比谁更有耐性似的,月中上天了,母子两个都没开口。
最后还是温氏忍不住开口,“你知道我叫你所为何事?”
“孩儿知道。”
裴宴之低着头,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拦着,云洲可是你亲弟弟!”
屋门总算开了,温氏身边的大丫头走出来,恭敬的立在裴宴之身边,“世子,太太请您进去。”
站起来,裴宴之活动了一下冻僵的手脚才进去。
进去了,也没人上一杯热茶,就那么孤零零的站在中间。
“我问你,为什么不拦着?你就这么想他去学武?你是不是怕他走文举会抢你前程?”
听见温氏咬牙切齿的声音,裴宴之只淡淡的从怀里抽出一张试卷。
“这是云洲秋试的试卷,字不好也不算什么大事,四书五经一知半解,策论更是离题千里,毫不相干,经济民生也是一无所知……”
“你什么意思!”
温氏直接打断他,恼怒他,“他是你弟弟,你竟然说他不学无术?”
“文举一途,他确实与其他学子相差甚远。”
“你胡说!他若如此不堪,如何能考得起秀才?”
“这不是太太做的吗?顶了别人的卷子,抢了别人的前程,逼的人弃文学武。”
“你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