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亲眼看到的。”她明白自己说些什么都没用,还不如仗义执言。
冯锦卿不会受到任何处罚,那个女生也不会再受伤害,只有陈茗林,只有她揽收了所有的痛苦。
“就是你举报的吗?”冯锦卿简直是迫不及待。
“对,是我。”陈茗林话还没说完,就被身后的人按在了地上,把她的脸放在冯锦卿的鞋上面。
“你还挺骄傲,我告诉你,你什么也不是。”冯锦卿用鞋尖拍拍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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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茗林每天都在期待自己的桌子上会出现什么东西——垃圾、扫把拖把、假的情书、自己的黑照……多种多样。
每次她都把东西扫到地上,也不去管,老师要问就说是冯锦卿的小跟班搞的,这样老师既没理由说她,也没法说别人。
久而久之冯锦卿就觉得这招没意思了,她开始觉得让陈茗林破防是一件乐事,于是不断地寻找新的方式。
某天陈茗林背起书包准备回家,她身上满是淤青。“你这只是咎由自取。”林映星站在教室后面说,“而我还好好的。”
“你也不轻松吧,我每天带着各式各样的伤在你面前晃悠,你心里是不是被那两种情绪堵塞了?”
“喂!”林映星气急败坏冲到她面前,把她推倒在桌子上,拳头砸向她的脸,却也没用多大力气,头发缓缓滑落,遮住照向陈茗林的光线。
“你并没有觉得畅快,还是我赢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是得到爱的那一个!”林映星一拳一拳地砸向桌子,手指泛红。
“为什么总要纠结那些。”陈茗林扯扯嘴角,带着嘲讽看向她。
“你真是让人讨厌,一副无辜又清高的样子……”林映星气愤到要将对方撕碎。
“我们都很嫉恨彼此呢。”陈茗林凑到她耳边说,“都是高傲的旁观者的样子。”
“你为什么从来不还手?”
“……”陈茗林突然感觉到累,“你大可认为是我胆小。”
“实验室的狗重获自由后仍旧耿耿于怀。”她把脸扭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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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什么时候是个头?”林映星问冯锦卿说。
“怎么,你是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还是说不讨厌陈茗林了?”
“我觉得再这么下去她会死的。”林映星说。
“那也怪不到我头上,只会说她承受不住学习压力。”她毫不在乎。
“那你觉得这样重复有意思吗?都快一年了。”
“你是要和我撕破脸吗?”冯锦卿看向她。
“不,我只是说总是这样很无聊。”
“看到她假装不在意的样子,我就觉得欺负她很值。”
“……”林映星斟酌了一会还是开口说,“其实你是私生子上位吧,如果让大家知道的话……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想不到你准备的如此妥当呢,你要威胁我吗?”冯锦卿眼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只是互相成为朋友的筹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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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惺惺大王来了。”陈茗林小声嘀咕道。
“我知道你很压抑,只要你求求我,我就可以让你少受欺负。”
“你没搞错吧,应该是你求我才对,你就不怕我把咱俩的关系说出去?”陈茗林的眼睛被头发盖住。
“你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