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会死吗?”她没由来地说。
“我不会,”我有点想嘲笑她,“特殊的能力,会让我的肉体不会与灵魂脱离。”
“但如果没有脱离呢?从医学上说,仅仅是你的主人格,被其他人格所抹杀呢?”她盯着我的眼睛看,如同被绿宝石包裹住的红玛瑙。
“你是卡塔琳娜吗?”
“什么是卡塔琳娜呢?在很多时候你能分得清吗?”她的视线不移,“你认为卡塔琳娜是什么样的?她和你的不同在哪里呢?”
这种说话方式,和这个表情,倒是很像卡塔琳娜。
“你都知道一些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她肆无忌惮地看着我。
我无可奈何地笑了一下,她反倒向我伸手,“我们一起去看看那些柜子吧,或者说棺椁。”
“……”我看着她,实际上我通过管家的记忆知道了庄园主的位置,她就在我们的正上方。
“好啊,”我转身向门口走去,“如果是你来杀我的话,我无话可说,但是请记住你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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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是美术上的标准人体。”卡塔琳娜说。
“标准到都不分男女,”我蹲下仔细观察,“你看,这有刻的字。”我看了看木偶大腿外侧,上面写着幻想。
卡塔琳娜凑近,我起身看向远处,一个蒙着双眼的人正缓缓靠近另一位身形溃散的人,它的手里拿着刀
“那边要杀人了。”我说,卡塔琳娜用刀在木偶的嘴巴上有序又杂乱地划了很多下,看起来就像是嘴巴被针线缝上一样。
听到我说的话,她突然着急起来:“是谁?”
“我又不认识。”我耸耸肩。
“你去扛伤,在我叫你的名字之前,别让那人死了。”她看了远处一眼,立马跑开。
那刀已经高高扬起,情急之下,我变出一个石头砸过去,震飞了它唯一的武器,随后快速护在那人身后,推着它前进。
蒙眼人走的很快,我的肩膀替它扛了一刀,后者又快速地追了上来。我觉得烦躁,便用权能把它弹开。这时,卡特琳娜终于在远处呼唤我,我赶紧离开那被判了死刑的人,去找卡塔琳娜了。
蒙眼人像是剁肉馅一样将它杀死。
“荒诞死了。”卡塔琳娜自言自语,我注意到她手上有泥巴,便指了指。她解释说:“我用泥把荒诞的耳朵堵上了。”
这时,一道白光射向庄园某处,刚被杀死的人又缓缓走向别墅大厅,卡塔琳娜拍拍我的肩:“下一个是极端,我们要快些了,那人很快会找别的受害者的。”
她用刻刀割下“极端”的手指,我在一旁张望着,“怎么感觉我的伤口没有愈合的趋势?”肩膀上的刀伤很深,一直在向外流血。
“没事,之后不用你扛刀了。”她安慰我说,如果这是安慰的话。
最后,我们获得了“谎言”的舌头,“自我”的牙齿,从“失衡”的右脚脚底削下了一点木头,拔掉了“利己”的指甲,划伤了“虚荣”的脸,为“悲观”刻下泪痕,绑住了“贪欲”的双手,取走了“虚无”的心。
此时,场上只剩下我们两个和那蒙眼人了,那人看了卡塔琳娜一眼,径直向我奔来,我趁机向别处躲避,但还是在腹部中了一刀,我咬咬牙将它弹的更远些,跑去了别墅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