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的兵丁一把甩开许老爹的手:“你可有免徭役的文书?”
许老爹摇头,兵丁冷笑一声:“后日若不出人,便绑了去。”
“你们,你们...”许老爹急了:“我家就一个儿子,按理也不该强征。”
兵丁都不用翻册子,嘿嘿一笑:“许老汉,你蒙谁呢?你有两个儿子,全城的人都知道。”
他把木槌往腋下一夹,拍了拍许老爹的肩膀:“黑狗子不是你儿子?”
“可、可黑狗子从军了。”
“那我就不清楚了,后日你家若不出人,耽误了修建城墙,那就是大罪。”
兵丁一走,许老爹险些气的站不稳。
他转身回到家,叫了老大:“走,咱们去找狗子。”
许家老大也吃不了采石的苦,闻言立马跟上。
两人在军营外转了一圈又一圈,可无论怎么说都没办法进去。
值守的士兵可不管他们是谁,胆敢靠前,就亮起了闪着寒光的长枪。
而被许家父子惦记的许满仓,此时正在军营中跟着练习阵型。
这段日子,许满仓一步没有离开过军营。
每日吃得饱,也不用再跟从前那样饿着肚子不停的干活。
他恢复的极好,虽然常年挨饿的身体一时半会儿补补回来,可也觉得仿佛有了使不尽的力气。
不到一个月,便又可以背起数百斤重物。
吴玉峰直接将许满仓编入他的亲兵队中,同吴遂一起。
他治军严厉,手下兵卒就算心有不服也不敢反对。
更何况,许满仓的大力真的惊呆了不少人,恐怕整个边军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比的过他。
许满仓为人沉默寡言,他知道乾人不喜欢他这张脸。
可在军中不允许披头散发,他便时常低着头。
自从伤势恢复的差不多开始,他便跟着每日训练,哪怕某日没有轮到他们,也在一旁跟着学从不懒惰。
吃饭,洗漱,睡觉,他也从不跟人争抢。
时日久了,军中这些士兵,竟也觉得他其实是个极好相处的人。
只可惜许满仓那张脸,终究生不出亲近之意来。</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