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你能阻止的了他们吗?”裨将抽了那校尉一巴掌。

那校尉这才红着眼转过头,紧攥着拳头,身子气得发抖。

“我等士卒,是要保国安民的。”

不知过了多久,拓跋获才提着染血的长刀,缓缓的踏马而来,身后几骑人马则是领着十几个人头,冷冷的扔在马车上。

一个戎狄还饶有兴致的把玩着手中的头颅。

“张将军,这头做一个酒壶,你看如何?”

那裨将身子微微一颤,只觉得胸中刺痛无比,眼前尽是一稚幼的头颅,嘴巴长得很大,似是在想他呼救一般。

“甚,甚好。”强压着胸中的愤怒,那裨将挤出笑容。

“哈哈。”拓跋获仰头狂笑,身上的铠甲已经染成了红色。

高举着手中的长刀,叫嚣的怒喊了几声,他身后的上千骑兵也齐齐怒吼。

唯有两千楚兵,沉默的立于风雪之中,拳头攥的渗血。

三日的急行军,洛凡等人终于来到荒北道附近光秃秃的戈壁滩里。

三百破虏军老卒早已经等候多时,梁子吹了一个口哨。

不多时,魏庆就率着十几骑人影,欣喜的赶来。

“东家。”魏庆抱拳道。

“都准备好了?

“三百老卒一个没少。”魏琴说道。

洛凡冷静点头:“走,速速去荒北道埋伏,估计那帮子狄狗还没赶到。我们提前过去,可以提前埋伏起来。”

越早布局,损伤越少。

若是耽搁的时间长了,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三百人,皆是遮上麻面。在精钢铠甲的外面穿上一身土黄的衣袍。

这样在漫黄的荒北道上不易被人发现。

北方的天气严寒,不过这里却没有多少积雪,毕竟干旱的地方平时连点雨水都是比较稀缺的。

拓跋获重新把染血的长刀收回刀鞘,脸上带着浓浓的肃杀。

这一路上他至少杀了上百个难民,只可惜人数太少,不然非要在大楚境内堆上一个人头景观不可。

“将军,这一路行路,也劳顿了,若不然暂作休息?”张裨将堆着笑容上前问道。

拓跋获眸子冷冷地盯着那裨将:“你们的大军最好距离我远点,若是误伤了你们,可怨不得我。”

在盛京被截杀了一次,虽然只损了几十个骑兵,却也让他废了一条胳膊,自然不相信眼前的楚兵的。这次出使楚国,无非就是走一个过场,送上一些牛羊马匹,换回被俘虏的七万大军。

当然,交涉还算不错。那群朝堂上的大臣,在听到戎狄可汗震怒要率军南下,皆是吓得面色苍白。

“列位都准备好了,弩箭上弦。”洛凡沉声道。

“只等他们过来,务必要全部射杀,决不能留下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