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管家脚步轻快的出去了。
母子俩刚准备说些什么,花房的门突然又开了,陈管家探头进来。
“大小姐,少爷,要不你们暂时还是姐弟相称吧,不然……那人回来,指不定要怎么给你们泼脏水呢。”
说罢,他就走了。
徒留下落寞的江小姐,和因愤怒而红了脸的江冷。
江冷怒道。
“妈,你赶紧把那个烂人踹了吧,他就是个畜牲!不值得你掉一滴泪!”
“小冷!”江小姐赶忙捂住他的嘴。
“不可对长辈出言不逊,要遭报应的。”
江冷甩脸甩开江小姐的手,恨恨道。
“报应?我孤家寡人一个,还怕什么报应!我就骂,畜牲!畜牲!他才该死!”
“啪!”
响亮的巴掌声响起。
二人都愣住了。
江小姐看着儿子脸上的巴掌印,和氤氲着水汽的双眸,心下一慌。
她想摸摸江冷,又怕再弄疼他,只好不停的道歉。
“对不起小冷,对不起,是妈妈不好,妈妈不是真的想打你的。”
江冷死死忍着不让泪水落下,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妈,算我求你,跟他分了,好吗?你知不知道,他几次三番差点害死我,我跟他,只有仇,没有父子情!”
他扯开衣服,露出后背,一道道纵横交错的巨大疤痕,就这么闯入江小姐眼中。
江小姐颤抖着伸出手,触上那凸起粗糙的皮肤时,终于忍不住落泪。
“小冷,这是谁打的?”
“那个男人。”
江冷拢紧衣衫,背对着江小姐,不让她看到自己因恨意而扭曲的面容。
沉默许久,他平静开口。
“我记得很清楚,那年我五岁,连莲那女人,抢了我的白雏菊踩碎,骂我是野种。
我生气推了她一把,她就去跟那男人告状,装模作样说要搬出去。
他就把我打了一顿,比我小腿还粗的棍子,倒刺都没拔,就往我身上抽。
那次,如果不是柯叔叔凑巧过来,我已经死了。
后来还有很多次,他为了讨连莲母女开心,怎么狠怎么折腾我。”
连莲就是连若的生母,害死江小姐的罪魁祸首之一。
江冷转过身,又换上一贯委屈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