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百姓们的忧虑与恐惧交织在一起,士兵们则在城墙上默默巡逻,气氛愈发紧张。王文站在城墙之上,俯视着眼前的壮丽,却觉得一阵无力感袭来。
“陛下,您真的决定要撤离长安吗?”身后走来的是他的心腹大臣李相,满脸的焦虑。
王文缓缓转身,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李相,你可曾想过,长安再也无法抵挡外敌,退守只会自取灭亡。”他的声音如同冬日的寒风,刺骨而平静。
“可是,长安乃我李唐基业之城,若抛弃这里,百姓与士卒未必会谅解您的决定。”李相眼中闪烁着不安,他不禁想起自己从小在这座城池中成长的点滴。
“谅解?或许这已不再重要。”王文的目光穿透层层云雾,望向远方渐渐暗淡的天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确保最后一线的生存。”
“可我相信,只要集合力量,我们定能击退外敌!只需耐心等待,或许天会降下神兵!”李相竭尽全力地辩驳着,心中涌动着对于长安未来的美好憧憬。
王文冷哼一声,回道:“你觉得等待会有什么效果?敌人已经蠢蠢欲动,围困我们的不仅是战舰,还有那无形的恐惧。长安若成历史,我的李唐将无地自容!”
他的话语如同利剑,刺破了李相心中那一抹微薄的希望。李相沉默,目光落于远处摇曳的城墙,不禁回忆起李唐的辉煌。那些曾经满载着丰收与笑声的日子,如今已不再。而今,他们只能在阴霾中挣扎求生。
“陛下,您还记得我们的祖先吗?”李相忽然开口,眼中流露出一丝情感,“他们曾打下这片盛世江山,不惜流血牺牲。我们又为何不能延续这份荣耀?”
眼见王文沉默不语,李相凑近一步,低声道:“我相信,百姓会为您而战;士兵也愿意为您而死。为了长安,为了李唐,您不能就此放弃!”
“放弃不是我的选择,而是长安的命运。”王文的声音变得柔和,却更是蕴含着无奈。他轻轻抚摸着冷硬的城墙,似乎在回忆着往昔的辉煌与荣光。
城外,传来了马蹄声,王文不由皱眉。敌人已经迫近,他必须做出抉择。
“来人!”他一声喝道,身后立即有侍卫应声而来,“快,去传令,让所有百姓准备撤退!”
侍卫一怔,显然未料到会有如此迅速的反应。“是,陛下!”
“缘何还愣着?”李相面露惊讶,霍然转身,心中满是不解。他想要追问,却被王文的目光制止住。
“李相,难道你真的认为,面对即将到来的灾难,我们还能继续以英雄的姿态屹立不倒?”王文低声问道,似乎在和自己较量。
“这并不是英雄主义,而是责任!”李相的情绪越发激动,“您是天子,有责任守护百姓,守护城池。若连城池也弃,那我们所言的责任又在哪里?”
“李相,”王文叹息一声,眼神透出一些疲惫与决绝,“长安已成囚笼,继续守护只会加深我们对这片土地的依赖,最终被敌人所埋葬。唯有逃脱,才能保全余生,重振大业。若你愿意留下,那便请自便。”
李相的心中愤怒与不甘交织,他何曾想到,自己的君主竟然会下此决断?当他朝着王文说出那句“您真是让我失望”的话时,心底的苦涩已然无以名状。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祖先的江山倾覆!”李相绝望地说完,便转身下了城墙,朝着市集的方向快步走去。
“李相!”王文想要叫住他,却已无济于事。他目送李相的背影,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既有对这位忠臣的无奈,也有对自己选择的坚定。
当夜,长安城内灯火通明,街道上人声鼎沸,百姓们三三两两地聚集在一起,流言四起。有人传言王文已决定撤离,亦有人为此感到失望与焦虑。
一名老者在市集的中心摇头叹息:“此时若撤,李唐怕将再无复兴之日!”
“可若不撤,长安岂不是灯下暗影,死路一条?”一名年轻的士兵反驳,他的眼中闪烁着不屈的火焰。
“难道我们就此放弃吗?反抗不是我们的宿命吗?”另有年轻人激昂地呼喊,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百姓的声音此起彼伏,意气风发的年轻人向周围的大众描绘着一种虚幻的英雄梦想。而老者却沉默不语,思绪似乎回到了曾经的岁月,那个充满希望的盛世。
李相独自在城墙之外徘徊,城内的喧闹声传入耳中,心中百感交集。他本以为,王文会为了百姓选择留守,可如今却选择了逃避。
“我该怎么办?”李相自言自语着,面露苦涩。长安是他的家,也是李唐的根基,放弃和撤离,他无法忍受这样后果。若任凭王文一意孤行,那将会成为大唐的悲剧。
“想必这便是王文的真正意图——将伟大的李唐埋葬于此。”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心中暗暗起誓,“若长安覆灭,我必不甘沉寂而亡。”
此刻,内心的不安已渐渐演变成一种烈火,李相决定不再等待,决心去游说那些仍愿意为长安而战的人们。长安的未来,还不能就此画上句号。
而在城墙之上,王文依旧凝视着远方的天空,似乎在思索他做出的抉择是否值得。
新帝的登基意味着一切都将重新洗牌,而王放,他的父亲,病重的消息让王文不得不面对现实的残酷。
那日,王文在城外的古亭中,独自品茶,心中百感交集。此时,葵花老祖缓缓而来,衣袍飘飘,修长的身影如同一缕清风,沁人心脾。
“王文。”葵花老祖的声音如同清泉流淌,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威严,“你似乎心事重重。”
王文抬头,看到葵花老祖,心中一阵感动,连忙起身施礼:“老祖,您能来此,真是让我感激不已。”
葵花老祖微微一笑,坐于王文对面,目光深邃而温柔:“我早就知道你心中所想,王放现在怎样。”
提及父亲,王文心如刀割,眼中闪过一丝哀伤:“老祖,父亲最近病重,您的内力对他来说,或许是唯一的救命之法。”
葵花老祖点头,语气沉重:“在那危急时刻,我已用尽我的内力为他续命,然则,内力虽能延续生命,却无法根治病根。”
王文心中一紧:“老祖,您是武学宗师,难道就没有更好的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