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两天,就是中秋团圆节了,每个人都在忙着买鸡鸭鱼肉,海鲜,蔬菜,准备八月十五拜完祖宗之后,阖家团圆吃晚饭,吃过晚饭拜月娘。(写到这里,估计有的读者已经知道我是哪里人了,哈哈)
过节各种繁琐事情,大多数家庭主妇还很勤快,除了要忙家里祭祀所需,还买了许多元宝纸扎,自己做各类造型的拜月塔,只看八月十五这一晚,谁的拜月塔更胜一筹,我却是懒得很,因为纸扎拜月塔拜完月娘就会烧了的,挺浪费的,所以我只买最便宜的一个,说到底,不只是觉得浪费,也是没那多余的钱去浪费。
再有一个原因就是八月十九紧跟着来了,那是我妈妈的忌日,心里很难过。
妈妈在疫情期间打了第二针疫苗之后,不到半年就因为突发障碍性贫血去世了,平时很健康的老太太,冬天里手脚比我都暖和的一个人,在这半年里,从头总是晕到最后昏迷的那一刻,我都觉得妈妈的去世充满了不真实!虽然今年是第三年了,一想起来泪水就止不住奔流!
疫情那三年,真是他妈的一言难尽啊!我打了三针倒是没事,我弟弟第二针打完就得了荨麻疹,寻医问药到现在还没好,花了不知道几万块钱,最贵的当属最近一次,一副中药320,一张膏药贴380,拿了21副药,以为肯定药到病除了,谁知还是老样子!唉,就想问这医生良心痛不痛!
我妈妈也是打了两针,身体逐渐变坏了,都怪我们太粗心了,都没觉察到。
农历八月的一天中午,妈妈坐在我铺子里边喝茶边对我说:“今天下午我跟牙医约好了,把两颗牙处理一下,准备镶牙。”
我说:“那就待会儿我跟你一起去吧,现在还早,先坐一会,咱们娘儿俩喝杯茶。”
上高中刚放假回来的女儿也笑嘻嘻地搂着我妈的胳膊: “阿嬷,等会儿让我妈载你去,别自己去了。”我妈最疼我女儿了,因为是她一手带大的,听完也慈祥地摸摸女儿的背,连声说好。
隔辈亲真的是颠扑不破的真理,我和我妈关系平平,不是很好聊天的对象,以前在家里和我妈说话超过三句就得吵架,只是现在年纪大了,有了包容心,彼此还能聊聊,女儿就不同了,人都说女儿是妈妈的小棉袄,我女儿是她爸爸的棉袄,是她外公外婆的棉袄,但是对于我来说,是一件漏风的棉袄。以后慢慢说就知道怎么个漏风法了。
时间差不多的时候,我跟我妈说走吧,我妈站起身来,猛不丁一个踉跄,差点扑倒,吓了我们一大跳,赶紧和女儿一人一边扶着,一连声问怎么了,我妈说头晕眼花,而且近来都这样,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点不好的感觉,我说咱们先去看医生吧,我妈还觉得没啥事,不想去,我们都急了,这才勉强坐上我的摩托车,一路风行电掣,赶到了一位老中医诊所,排队等候问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