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婶,你真是客气了,喝口水先吧,不然一会大伙该说来我家连口水都喝不上。”
明明双方不对付,平日这刘改花也没少暗地戳脊梁骨,说她是破鞋。
秦雪花也想不明白今天刘改花是抽了什么风,还是良心发现了。
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
本着待人接物的礼貌,秦雪花还是跟六婶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六叔坐在一边跟个木头人似的,时不时还看六婶的表情。
见六婶瞪他,又立马低下了头。
活脱脱一个妻管严。
陈龙象默默看着,冷笑了一声。
嫂子愿意做这个好人,他可不愿意。
平日里怎么对他嫂子的?
现在上门来嬉皮笑脸的,是几个意思?
“六婶,别聊家常了,说说吧,您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呢?”
陈龙象开口。
秦雪花看眼他。
“上门是客,龙象,你别乱说话。”
“嫂子,我知道,我就是问问六婶嘛,你们都聊那么久了,六婶都不说什么事情,藏着掖着干嘛呢?”
陈龙象盯着六婶。
六婶脸色有些不自然,干笑了两声。
这傻子不傻了,还真不好糊弄。
刚才还想着自然一点切入话题,没想到傻子就开口了。
“诶唷,龙象啊,倒也没什么,主要是我们夫妻俩有件事要麻烦你们。
这不带着鸡蛋来了嘛,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
虽然平日里咱们不怎么说话,但一条村的人,打断骨头连着根呐,是不是。”
说的是真好听。
好一个乡里乡亲的。
背后放冷箭的时候,怎么没想起这档子事?
陈龙象嗤笑,“我们陈家就剩下一个傻子,还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恐怕帮不了六婶什么忙。
您还是找别人帮忙吧。”
话一出口,屋里的温度骤然下降了几度。
秦雪花也面露尴尬看向刘改花,哎呀怎么能乱说话呢。
六婶自然也听出了陈龙象话里的意思。
这不就是她平时跟人说的话嘛,被人当面戳穿,她尴尬地找个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