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颉终于要回归到正常的试验中了,这是孙医今天告诉他的。初步调查的结果还算理想,他可以接受接下来的“揠苗助长”了。为期一个月的特殊培训,提高培训速度。让阿颉尽快可以离开智谷,达到智谷的标准其实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因为离谷之前会有一个综合考核,主要是看培训的成果。大体就是看新成员对于自己觉醒能力的掌握以及实战能力,实战的时候会有安保人员,一对三,战胜才可以顺利“毕业”。说来简单,其实安保人员的实力和正常出谷的新成员的实力相差不大,而且还是刚培训完,所以一次性与三人对战,着实是有很大压力。
之所以这些人能够成为智谷的安保人员,就是因为他们的能力有些缺陷。有的是不能正常与人交战,或是在研究三所培训的时候,无法掌握学习内容、亦或是在武器研究所出现了失误等等不可控因素导致的。有些还能勉强使用能力的,智谷大多会破格录用。算是给他们一个交代,这也是智谷人性化的一方面。
即使是这样有缺陷的成员,依然是有实力的。
因为智谷培训的成功率一直维持在百分之四十左右。
那些没有通过的人们,一般都会被洗脑回归正常生活,还有一部分成为安保人员或是其他文职类的工作。极少数最差的也是最难控制的成员会被分配到组织设立的一个特殊工厂,那里面有众多被监视的觉醒人类。组织对这个工厂的称呼是、“疯营”。疯子、精神病,是组织内大多数认为的那些成员!
阿颉知道自己是最后一天在医务室住院大楼了,所以上午半天都在小蕊的病房内,面对小蕊的问话,阿颉也是简单的回答。最近因为刁老的事情,阿颉变得沉默了很多,现在是来道别的吧。小蕊也不知道该跟阿颉聊些什么,两个人偶尔看向对方,欲言又止,小蕊读书,阿颉看孙医给他的那张人体穴位图。
一直到中午饭点,阿颉给小蕊去食堂打饭,然后送来就直接走了。
这也是小蕊和阿颉最后一次在智谷的见面。
阿颉在送完饭后,一个人来到了入口广场,坐在花坛边,盯着那明知是假的天空。最后索性就直接躺在了地上,头枕着花坛边,一点也不觉得硬。
突然一个阴影遮挡住阳光,让阿颉晃眼一下。眨眨眼发现来人是青年大哥,阿颉意识到之前自己的情绪不太对,所以,强装镇定跟青年打招呼。一口一个大哥的叫着,青年被阿颉的大哥声给叫烦了。
“我叫崔健宇、以后别叫我大哥了。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弟弟,我怕折寿。我差不多跟你爸爸一个年纪了,叫我老崔或者直呼名字也行。”青年跟阿颉介绍自己的名字,阿颉没有想到如此年轻容貌的人居然跟自己父亲差不多的年纪,那岂不是快五十岁了。
“崔哥,咱们之间的称呼又不是因为年龄决定的。我还是想叫你大哥,所以,各论各的,你要是想叫我大侄子,大外甥什么的都行。”阿颉此言一出崔健宇知道阿颉算是从悲痛中强行将自己拉出来。但是那伪装的样子其实一点都不好。
崔健宇没有心思去拆穿他的这点小心思,所以转换话题表明了自己的来意。
“你现在的觉醒能力已经算是达到了一种瓶颈。”
“上一次你和那个小姑娘还在昏迷的时候,我确实是去过你们的病房,因为那个时候你在没有触发容器的前提下自动发动了觉醒能力,并且目标就是那个小姑娘,我因为不了解你们之间的牵绊所以贸然出手打断过你对小丫头的出手。但最后才知道,你发动能力是为了救人。”
“之后,我简单的探查过你的身体内部,一片黑暗。但是我却感受到了一种奇特的感觉,仿佛是一双眼睛盯着我。”
“我从邓青口中了解到,你入谷这么久了还是不能在清醒状态下发动能力。这是很奇怪的,所以我才想着试图去帮帮你。”
“听说龙先生让你在一个月内完成智谷的培训?”崔健宇最后问道。
“崔哥,确实是这样的,部长大人上周告诉我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因为孙大爷说我身体有什么问题,他要检查检查再决定,这才耽误到今天。”阿颉跟崔健宇说了原因,然后补充道:“孙大爷今天早上告诉我可以回去继续参加培训了。”
“那好吧,你在此打坐,我稍后会对你有些动作,你不必惊慌。就打坐冥想就好。”崔健宇想要深入了解下阿颉的身体和觉醒能力。
阿颉对崔健宇没有什么防备之心,自己找的大哥,就算是把自己卖了,阿颉也会帮着数钱的。
阿颉按照崔健宇的要求打坐,就如同在四合院时候一样。这些都是看许聪歆和张伟梁有样学样的,姿势对,但是冥想阿颉就一窍不通了。
然后阿颉就感觉到自己的头顶上有一只手掌,头部就一点点的感受到从手掌传递过来暖暖的感觉。别说,还挺舒服的。头疗也不过如此了,阿颉内心此刻想到的就是这个。
之后崔健宇还双手抵在阿颉的后背,肩膀等位置。
最后阿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睡着了,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崔健宇像是很累的样子,额头汗珠密布,呼吸也变得很急促。
崔健宇见到阿颉睁开了眼,深深地看着现在人畜无害的阿颉。他还假惺惺的凑过来问怎么了?看着如此憔悴,干什么活了?怎么不叫他。一连串的问题,让崔健宇一阵隐忍。
“你能不能别这么嘴碎?”崔健宇一句话,让阿颉变得很幽怨。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眼神柔弱直接让崔健宇爆了句粗口:“我靠!”
“崔哥、咋啦?哪里不舒服你说啊。我背你去找孙大爷啊?”阿颉还欠收拾的献上殷勤了。
“可别在这扯皮了,跟你说个正事。”崔健宇擦掉额头上的汗珠,言辞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