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回事,从这天起,曾明开始关注煎饼女了。煎饼女同样出现变化,每次见到曾明出现会有一种隐约的羞赧,对曾明说话充满只有他能听懂的关怀与温柔,彼此间像是产生了一种奇妙的灵犀。
初识,煎饼女的整体外貌与气质看上去比不上黄娟,可曾明的内心感觉要远好于黄娟,仅仅是她散发出的女人味非常的真实朴华。黄娟虽然很有女人味,但包含太多的时代特色,很有一种虚渺之感,宛如梦幻中的漂浮彩云。
这天早上,收钱后的她微笑问:“大哥,我认识你快一年了,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我叫曾明,不过我喜欢你叫我大哥。”曾明笑看着她,发现她有种女孩子的羞涩,很是可爱。
“你一个人开餐馆不辛苦吗?为什么不请人帮忙?我看你每天的买菜量,感觉你的生意很不错的。”煎饼女说。
“你先告诉我你的名字。”曾明直接说。
煎饼女难得的嫣然一笑,说:“那你先做好心理准备哟,我的名字好土的,但我喜欢,因为是我爸留给我的纪念。我叫赵春苗,我女儿叫赵萌萌。”
赵春苗大方回答,面对曾明露出她自然的微笑,不再有刻意掩饰。还别说,看清她的笑容,曾明不知不觉欣赏了一会。
“没你说的那么土嘛,反还有种浓浓的乡村气息。好了,你慢忙,我去买菜了。”曾明离开。
两人平淡的相识,平淡的了解,又共同产生彼此平淡的好感,再就是平淡的继续着这种平淡。曾明并没忘记黄娟,常常想起她或梦到她,有时还蹿出找她重归于好的想法。只是每想迈出这一步,考虑到未来的不确定因素便打消该念头,他很害怕再次被抛弃。这对一个真正的男人而言,确属于极大的耻辱。
大年三十,曾明父子再次来到冯兰娘家过春节。冯兰家姐弟妹之间的感情很好,只是在中学教初三数学的哥哥很离奇。他不仅比以前更贪玩,自控能力欠缺,经常管不住下半身。有次与学校一位保洁女工在仓库纵情欢愉时,被几人碰了个正着。既成了学校老师的笑料,也让夫妻之间产生了裂痕,尽管目前像是和好,但谁都看得出是面和心不和。
冯兰从不对曾明说哥哥的不好,最多只说说哥哥读高二后不知中了什么邪,痴迷上玩电游,但好歹还是考上了师大,可大学毕业工作后又迷上了麻将,仅此而已。曾明很清楚,哪怕是在冯兰治疗期间,她哥哥仍然会因为打麻将或玩电游输钱经常找妹妹接济,曾明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