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随着越来越深入卫境，李香君发现了越来越多的卫国与明国的不同之处。

其一，牲畜多。

原来草原人担心中原人得了马匹，发展骑兵，追杀草原人。中原人担心草原人得了中原人铁器，制成武器，来劫掠中原人。双方之间的贸易规模，是非常小的。

但是，现在，四万里草原尽属卫国，中原人草原人已成一国，这种担心已成多余。

草原人迫切需要的铁锅、盐巴、粮食，如同流水一般向着草原输送，换回了大量的牲畜。

一时间，在卫国的中原地带，原来金贵的马、牛、羊等牲畜，降到了极低的程度。

再加上卫国的尚武之风，李香君自从进入卫国境内之后，就很少见到在官道上步行之人。

青壮年男子尽皆骑着高头大马，挎刀携箭，威风凛凛。就是老人、妇人和儿童，也会骑着雌马、或者个头稍矮的马匹，招摇过市。

一阵阵慷慨豪迈的气息，涌动在卫国的中原地带，让习惯了江南小桥流水的李香君见识了另外一种生活态度。连带着，因为失恋而灰暗的心情，也鲜亮了许多。

其二，就是物资多。

李香君原来所居之处，是金陵城外秦淮河畔。那里是大明最繁华的所在。

论起繁华来，普通的卫国地方，肯定是不如金陵城的。

但是，金陵城内，也有衣食难继贫民百姓。秦淮河畔，从来不缺少乞丐。

但是，卫国呢？

因为地广人稀，因为高产作物的种植，因为突然到来的和平，因为卫国鼓励工商，因为政治的清明……多种因素之下，卫国物资充沛，价格低廉，百姓安居乐业。虽然时间尚短，还未彻底达到“鳏寡孤独皆有所养”的境界，但是“耕者有其田，住者有其居，业者有其产”却已经真的实现了。

李香君在金陵，当然听说过此事。

但是，耳朵听到，和眼中见到，是完全不同的一回事！

耳听为虚，很可能是夸张的，或者是卫国故意说谎，往卫王脸上贴金。

但是，眼见为实！

原来，卫国百姓真的达到了，“耕者有其田，住者有其居，业者有其产”，离着古书描绘的大同之世，只要一步之遥！

李香君在秦淮河的时候，认为卫离是个战无不胜君王。战无不胜的君王又如何？李香君从来对武夫不感兴趣，对富贵权势也不热衷。

李香君见识了那条一千三百里的水泥路之后，觉得卫离是个明君。明君又如何？朱元璋就不是明君了？南京城内照样有乞丐，秦淮河上照样多的是生活所迫做皮肉生意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