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情有可原？

什么叫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啊？

我当然听说过“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这句话，但是，早知道这黄龙城这么难以攻打，之前军议的时候，你骨咄禄怎么不说？

沙陀王朱邪骨咄支听了回纥可汗骨咄禄的话后，简直哭笑不得。

他略微和骨咄禄说了几句话后，又怀着最后几分希望，骑马向着西城墙和北城墙驰去。

结果，他看到了，突厥军的残兵败将，如同潮水般退下！

他看到了，鲜卑军面色惨淡，如潮水般败退而回！

好么，还没到一个时辰呢，八族联军东、西、南、北四个方向二十万大军，尽皆在伤亡惨重之后，无功而返！

……

……

再半个时辰后，联军中军帐内，八大蛮王面沉似水，气氛阴沉地仿佛能滴下水来。

“大家……都说说吧。”檀石槐缓缓向大家看来，道：“对于今日之战，诸位有什么看法？”

突厥颉利可汗没好气地道：“还能有什么看法？二十万大军攻城，不但没有取得任何战果，而且守军的伤亡不过是咱们的零头。非但如此，那些伤亡的守军还都是原来的金军！亏了！咱们这次进攻，实在是亏大了！”

“还有呢？”

“还有？还有什么？还有就是，女真兵不但战力相当强，而且和卫军没有任何嫌隙，都是在拼死作战。”

“对，是在拼死作战。”沙陀王朱邪骨咄支补充道：“被逼着作战，和拼死作战，吾还是能分的出来的。事实上，即便是主动作战，金军也表现的太过悍勇。”

檀石槐微微点头，道：“突厥可汗和沙陀王所言极是，本大人也以为，那些女真人，是真心为卫离作战的。看来，吾等原来实在是低估了卫离啊。原本，吾等还以为，女真人新降，肯定会和卫军之间互不信任，战力大减呢。没想到，卫离么短的时间内，就得了金人的军心！”

突厥颉利可汗道：“那咱们怎么办？总不能，眼见金人如此厉害，就此退兵吧？”

“当然不能就此退兵。还是那句话，此战退不得。若是退了，吾等就是在三两年内，被卫离各个击破之局！”

顿了顿，檀石槐微微咬牙，道：“事到如今，本大人也就不藏着掖着的了。实不相瞒，吾的大军之中，有华夏工匠三千人，可制抛石车。今日，吾就将其中两千人，分给诸位，让他们帮助大家制造抛石车，打磨石弹。本大人就不信了，吾等一百三十万大军，还攻不破一座小小的黄龙城。”

众蛮王当然知道，檀石槐藏着华夏工匠，目的是在取得黄龙之战的胜利后，八族军队攻略宋金卫其他城池时，鲜卑军能取得最大的战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