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

事实上，卫离越听郭药师对郭大渊的介绍，越是心头火起！

他强压怒火，向着郭大渊看来，道：“郭大渊！”

“外臣在！”

“孤王听说，你在汤州，颇有名望？”

“都是百姓们错爱。”

“刚才有人建议，本王开恩，特赦了你？”

“赦于不赦，都在王上一念之间，外臣虽死无恨。”

郭大渊回答的不卑不亢，看起来，还真是颇有大儒风度，名士风采！

“你当然身死无恨！”卫离冷笑道：“你冒着生命危险，带领汤州全城军民百姓，抵抗了本王一日，谁能说你负了金国？恐怕日后的史书之上，都会流传下来，你忠诚的美名！划得来，真划得来！以短短几个月的寿命，换取千古美名，这买卖真是划得来啊！倒是本王，不杀你，就自己坏了自己的规矩。杀了你，不但会被复州百姓怨恨，还可能留下不敬忠良的骂名。

“你……”

郭大渊被戳穿了心心思，先是面色骤变，又很快恢复了正常，淡淡道：“王上此言，未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郭某人行事，问心无愧！杀剐存留，悉听尊便！”

“好！好一个问心无愧！本王今日，也给你来个问心无愧！郭药师！”

“在！”

“这郭大渊，老家在哪啊？”

“复州云缺县人。”

卫离道：“好！传本王的旨意，郭大渊既然身为华夏人，却效忠大金，本王就成全他。着即，赐姓完颜，是为完颜大渊。郭大渊的子孙，也尽皆赐姓完颜。没收全部财产，送复州云缺县安置，由地方官严加管束，终身不得离开县境，不得叙用为任何官吏！另外，要在他家的大门上，给本王写清楚“”华歼完颜大渊之家！让他的老乡亲族看看，他们的这位老乡亲族的如何光彩！”

“华歼？”

“一个华夏人，就算有再大的本事，再高的品行。只要背叛了华夏，就是猪狗不如的东西，可称华歼。”

“遵旨！那……那郭大渊本人呢？”

卫离道：“本王不杀他，如何对得起本王的檄文？如何对得起为为攻克汤州城战死的千名军士？杀了他！把他尸身，运回复州云缺县埋葬，立一道石碑和一座石像，都写上华歼完颜大渊，不得享祭，任人唾骂！”